“可主公這麼做……莫非也有此意？”李處耘是模糊曉得一點，但並不曉得章鉞的籌算。
“喲……巧了！正要派人去找！”李處耘拱了拱手，笑著又道：“說來孝德兄真是儉仆持家，這宅院太簡樸了！”
“可我不熟諳你啊！阿孃說了，陌生人不讓進門！”封文曜小小年紀大眼睛一瞪，說著就要關上院門。
“可西北邊荒之地，不如東京近水樓台，若做大事不免恐怕難以調和……”李處耘目露如有所思，明顯是懂了。
這天早上例行點卯後，李處耘巡查完舊宋門城防下來換上一身常服，乘馬車轉到汴河南街二道巷，這條巷內街道並不寬，早上冇甚麼太陽顯得有些陰沉，老遠見封乾厚宅院門前廖落無人，便讓親兵去叫門。
封乾厚引李處耘進了中庭正堂後的書房，老仆適時出去上茶後退了出去，見旁無外人，李處耘便開門見山道：“河陰與定陶出了兩塊石牌，孝德兄既去了主公府上，想必已曉得了。明天早上張永德派人過來，說甚麼石牌之事非他所為。今早李重進早朝後回侍衛司，將某召去伶仃小談了一會兒，冇甚麼實際內容，但卻表達了一些美意，教某大為不測啊。”
“某隻能奉告你，照這個情勢生長下去遲早必出大事。現在趙匡胤又升任殿前都點檢，你感覺今上有看破趙匡胤此人嗎？殿前司四廂，彆人能插上一腳？隻怕是不能吧！而主公根底在西北，若東京出事則家眷不保，不能不做兩手籌辦，這麼說，正元可明白了？”
“自唐末以來，中原朝代更迭，未有過百年鼎祚者，何也？藩鎮不臣，禁軍將帥驕惰，天子出征每常為將士所出售，乃至弑君者也大有人在，有這些卑劣的前例在，趙匡胤為甚麼不敢？他要冇這個心機，為何要在禁軍中大肆結黨，若私交三五人也算普通，可全部殿前司幾近成他的一言堂。”封乾厚舉例道。
“若謀大事，那你感覺是東京好，還是西北好？”封乾厚似笑非笑地問。
院門很快就快就開了，一名四五歲的綠襖垂髻小童探頭出來看了一下，見是一名陌生軍士，站在門內煞有介事地躬身作禮道：“敢問高朋有何指教？阿爹不在家，他日再來可好？”
“文曜？這是你大名吧？挺不錯！這麼小的年紀應當還冇取表字！你就不請我進你家坐坐嗎？”李處耘啞然發笑道。
“本年兩次謊言皆言稱“天子”，又都是趙匡胤所為，而主公一向未脫手反擊，不知對此次事件是如何觀點。”李處耘雖跟從過章鉞一段時候，但很多事章鉞並冇露口風，他一向摸不透章鉞究意是何誌向，又該如何行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