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稟二位節帥!”宣崇文當仁不讓地站了出來,拱手為禮道:“照郝天鷹軍報所言,折逋葛支雖打出白旗宣稱情願投降,但卻持續扣押著沈般若、沈伽藍等六穀部族兵萬餘人不放,不過是想以此為質還價還價,仍然占有馬城河以西嘉麟州、蕃州天寶縣、休屠軍城以白亭海等泛博地區,但末將以為,打蛇不死,必有後患!此時不成受降!”
不過戰事也還冇完,大戰仲春三十那天,郝天鷹和薛可言、王廷訓率三四千騎緊追折逋葛支,在赤水軍城卻被連夜甩脫,以後追到州治姑藏,見城門緊閉,兩人上前耀武揚威一呼喊,城門竟然就開了。
現暫以崔虎心為通穀軍都批示使,潘羅格勒副之;沈念般為烏城軍都批示使,論悉心副之;蘇論阿缽為白亭軍都批示使,沈般若副之;這全軍中另出缺員軍都虞候、批示使等官職,戰後再補齊,各位手中現有的人馬遴選精銳充入,每軍留兩個營為漢軍員額。”
之前已猜想到州城防務空虛,但也不敢等閒出來,城內住的根基都是蕃人,漢人很少,民氣不附會有費事,郝天鷹便讓薛可言帶三百騎進城,索要了一些糧草補給,就在西城門外宿營,於三月初二追到嘉麟州,恰於這天傍晚發還了快報。
“昌州有多少人丁,需求設為州嗎?戰後重設為縣,等朝庭調派官員上任,這但是為你們的悠長之計著想。”章鉞意味深長地提示沈念般,不然,他還想討要地盤了。
蘇論阿缽所部疆場搶得的戰馬,根基都還給了他們,然後與沈念般、崔虎心、王廷翰、侯章、李師問等人分派,都分一到兩千匹不等,陳舊兵器設備也各有分派,算是皆大歡樂。留下高長海駐守昌州,照顧傷兵,並轉運糧草供應軍需,籌辦善後班師一係列事件。
中下級軍官們率兵駐營,初級將領升帳議事,章鉞坐在側位。侯章居中而坐主事,這時便開口道:“郝天鷹的軍報大師也都看了,都有甚麼建議,可主動發言!”
這天上午章鉞卻帶領雄師行進在北上涼州的路上,瞭望郊野荒涼一片,儘是枯黃的草地,走了好久也不見一個村莊,不由心潮起伏,大發感慨,吟起了唐朝宗時王建的樂府詩。
也不是初來涼州,但廣順三年那次,他是作為客將前來履行任務。而此次,他是以仆人的姿勢前來,即將進駐涼州,感受美滿是不一樣,意義也是深遠嚴峻。因為從三天前那一戰後,涼州纔算是真正收歸中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