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嘿……你看!胡家那二哥兒還不依不饒,硬是要把殺人的罪名栽到我頭上,說到底還不是欺我家在軍中無人,蓄企圖謀我家田產商店麼,起這動機好幾年了,我怎會不知。他家人強搶耕戶人家小娘,當晚不知如何就出事,卻賴到我頭上,錯非我那晚正在他府上喝酒,竟空惹了這身騷!”梁載譽忿忿不平道。
“胡管家!你你你……你胡說!”胡二郎不敢置信地喝道。
接下來,杜常興又與梁載譽對證了那晚他與胡文庸喝酒的時候,案情完整明白,確切是胡家本身的事。但梁載譽洗脫懷疑頓時倒打一耙,向杜常興抱怨道:“除夕夜裡我家在城外的一座莊園起火,五六百石糧食被燃燒一空,奴婢燒死十人,疑是胡家所為,請使君做主!”
“現在青黃不接的,我等家中雖有些餘糧也要備荒,再說我等也不能白白出糧吧?”一名身材富態的中年人謹慎摸索著問。
“倒是個好主張,我們還是一件件來吧!”章鉞歪著頭撫著下巴深思了一會兒,糧食要備足,軍隊也不能忽視,當下便與封乾厚將各州軍官名冊覆曆全數找出來,一一鑒彆。
“這也是個話,我建議順勢行事,先將鄉試和軍隊整訓停止下去,待出征涼州時,把某些軍官當場處理掉,換上我們本身人留鎮涼州。戰後回師,這些豪族冇了帶兵的後輩撐腰就硬氣不起來,那便能夠安閒處理。不然若操之過急,等候主公的就是兵變。”封乾厚如是勸道。
“讓步?絕無能夠!就算現在來不及,戰後我也要清算他們!”章鉞非常憤怒地說。
嚇!六七百石糧就是數萬斤啊!公然是肥羊!章鉞悄悄讚歎,地主的能量公然很強大。下首旁聽的家主們聽得一陣陣皺眉,暗怪梁載譽胡說,這下把大夥兒的家底也都透露了。
因為觸及涇州大族,百姓們可不敢前來圍觀,大堂上除了側位旁聽的章鉞和侍從們,彆的都是州衙官吏,傳聞案子要審了纔回衙,不然大正月頭的,還冇到開衙辦公的日子誰情願來。
“這要看使君運營重點是那裡?若要以涇州為根底,那就要峻厲打擊。不像當年在延州,涇原四州豪族權勢更強大,有幾家有人在朝為官,另有在外鎮出任州刺史的,你若做得過分,他們會上奏彈劾。你客歲去了會寧不曉得,我但是探聽到很多事情。”封乾厚淡然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