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山穀若淪陷,藏門穀將無險可守,陽妃穀也難以保全。沈念般固然憤怒於崔虎心對本身陰奉陽違,不肯服從號令,但此時不得不放下成見,率兵前去救濟。
“很好!為了甘州的安然,我們就助折逋嘉施這一次。”仳羅王子是甘州回鶻景瓊可汗的宗子,一個月前受折逋嘉施的要求,奉父命率兵五千騎前來,目標是助折逋嘉施統合涼州,從而反對周軍西擴。
臘月十五,天空陰雲密佈,朔風裹挾著柳絮般的雪片飄飄蕩揚而下,大地銀裝素裹,六合間皆是白茫茫一片。幸虧隻是一場小雪,空中隻覆蓋了兩三寸厚的薄薄一層,下了一天便停下了,以後氣候又再放睛。
沈念般的右冀隻要五千騎,不像折逋氏族兵長年防備甘州回鶻,大小戰役不竭,都是百戰精銳。六穀部除了防備小隊蘭州羌人北上劫掠,幾近冇有過甚麼大戰,兩邊一接陣很快便見高低,右冀有支撐不住的跡象。
不過此時,六穀部中、後兩軍加在一起也不過七千騎,卻緊隨在左冀前鋒以後,從北麵疆場殺向折逋氏中、後兩軍,數千騎鋪展,如海潮滾滾逼來,氣勢極其驚人。
沈念般內心俄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,喝令聲邊族中精銳騎從,一起打馬離隊,頓時就見南麵裡許以外的雪原,兩隊黑衣鐵甲馬隊直向己方包抄而來。頓時騎士扛在肩上的玄色大旗頂風展開,碧眼獠牙的紅色狼頭格外刺目。
悲愴而悠長的號角聲響徹雪原,折逋氏族兵馬隊反轉咬上,回鶻精騎一分為二,後背刺來的兩把尖刀,六穀部馬隊進退不得,腹背受敵,士氣跌落到穀底,轟然大潰,縱馬四散奔逃。(未完待續。)
“後軍出三千騎迂迴到右冀援助!”沈念般不得不過早地將後軍調了出去,這時左冀已經透暴露來,後陣也顯得薄弱了。
“哼!雕蟲小技!”折逋咄缽嘲笑一聲,訊速從後軍調出三千騎前去反對援助,同時,讓南麵左冀七千騎一次性壓上,麋集的馬隊如一片黑雲,直擊六穀部右冀。
嗚嗚嗚……號角聲響徹雲霄,馬蹄聲轟鳴如雷,六穀部左冀四千騎同時策動,殺向裡許以外的敵軍。折逋氏右冀馬隊也滾滾向前迎戰,垂垂靠近,數輪箭雨後轟然相撞,喊殺聲喧嘩一片。
“戰機到臨!六穀部的懦夫們,跟我衝殺!”沈念般察看闡發了一下,判定下達了全軍總攻的號令。
這時忽感大地一陣震驚,南麵遠處轟鳴聲驟響,似山洪發作,又似大浪滔天,悶雷一樣的聲音綿綿不斷,並越來越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