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鉞走進大帳,內裡光芒有點暗,地上鋪了氈毯,角落堆放有幾隻箱籠雜物,內裡有張矮幾和鋪團坐墊,幾案上放著幾本帳冊,另有茶盞,有底坐和紗布覆蓋的檯燈。
“嘿嘿……我就說吧!勸你彆玩脫了!”卞極一臉幸災樂禍,似笑非笑地看著章鉞。
“你必須走一趟!”章鉞目光冰冷地掃了全麵智一眼,轉頭又盯著宋瑤珠道:“另有你!跟我來!”
事發俄然,宋瑤珠和全麵智事前也冇獲得動靜,一見章鉞走進大營正有些詫異,還在籌議著對策,對方已派親兵圍攏過來。宋瑤珠和全麵智對視一眼,心中大驚,一群人呼啦啦地站了起來。
“你隻是一個不幸的女人,該割捨的東西就該割捨,該放下的重擔……也該放下!”章鉞看得心中一酸,恨不得替她拭去淚痕,但他曉得這可不是動豪情的時候。
“這麼說我要感激你?”章鉞內心憤怒,似笑非笑道。
章鉞剛纔還笑嗬嗬的,變臉卻這麼快,張全禮麵露不解之色,不過人還冇完成交代,對方官職也高,他也隻好照辦。
公然全麵智不甘就擒,閃電般後發先至,伸手動了那麼一下,推得楊玄禮蹬蹬蹬發展幾步,若非卞極在前麵扶了他一把,差點摔了個仰八叉。這一下可把親兵們嚇了一跳,齊齊大喝一聲,同時拔出刀來。
以參軍多年,靠巡營來辨認軍心士氣的經向來判定,章鉞心中稀有了。這支哀鴻已被宋瑤珠篡奪,起碼有一半的人已經歸屬了她們白蓮社。
“那你想如何樣?客歲洪災,我好不輕易在鄆州落腳,將洺州的人手和賦稅轉移過來,不想到年底就被大水淹冇,官兵劃著船來,說是來搜救哀鴻,成果卻將我們全數趕走,過後讓我們構築河堤,而那些冇跨蹋的房屋被洗竊一空,數年的積儲全冇了。”
章鉞輕笑一聲,起家大步走到帳門口,轉頭冷冷道:“那好!你被拘繫了!”
“站那麼遠乾甚麼?過來坐下說話!”章鉞語氣平和,聽不出有任何情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