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從義本來是沙陀突厥人,漢姓為郭,後隨其父郭紹古移居太原,效力於李克用父子,賜姓李,到後唐亡國,又複姓郭,曆仁唐、晉、漢、週四朝,顯德初年加檢校太師,移鎮鄆州天平軍,從征高平,以功加兼中書令。
這處哀鴻營地,本來是客歲李穀在此治河時構築,四周有高高的大木柵欄,轅門箭塔角樓等軍用設施很齊備,可包容兩三萬人,目前大營表裡有三千天平軍鎮兵駐防,並供應糧草衣物,派出十幾名郎中給哀鴻看病,保持著普通次序。
“有道是:上天有好生德!可如果是受災公眾無以儲存,誌願前去呢?章某不能不帶上吧?而客歲洪災,鄆州府庫被大水囊括一空,想必也無多出的賦稅佈施,由章某帶走可謂是一舉兩得,這何樂而不為呢?”章鉞給出了充份的來由,並且乾脆地開出了前提,一臉等候地看著郭從義。
“不急!明天去哀鴻營放個話,就說隻要去會州,官府按戶供應住房,每戶永業地步三十畝,頭三年免稅,我就不信賴冇人去了!”章鉞狠狠地拋出釣餌政策。
章鉞看出了郭從義的態度,意示他能夠提前提,有費事也幫他處理。當然了,章鉞是個知恩圖報的誠懇人,不會說得那麼較著。
縣衙門前,一大群官吏列隊驅逐,前麵是一名身著紫袍的中年人,身材高大魁偉,頜下一大把稠密的大鬍子,微黑的一張大臉,矮鼻梁,濃眉小眼睛,典範的沙陀人邊幅,但神情舉止儒雅沉寂,看不出半點粗鄙雜胡的模樣。
郭從義苦笑著說,內心很有些躊躇。他也明白,章鉞親身來,所要的人丁就不是一點點的了。州縣府庫是空虛,但客歲李穀前來築堤,集結了很多糧草在鄆州庫存,積餘還是夠用的。
兩萬人太少,他需求更多。天平軍但是轄有齊、鄆、濟三州,並且都是上州,人丁天然不會少,順黃河水路移走個上十萬也冇題目。不然,這事卞極便能夠辦好,底子就不值得他乞假半個月,大老遠跑這麼一趟。
“章某前來叨擾,竟勞郭大帥親迎,幸運之至!愧不敢當啊!”章鉞上前拱手見禮道。
“如果章將軍能讓哀鴻誌願跟從,郭某自無定見,隻怕不是那麼輕易。客歲潰堤之事,郭某已擔失策之罪,可不能再擔治政無方之責,況縣人丁乃州縣重政,郭某很難堪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