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一截呢？拿來我看看……”章鉞神采沉寂，腦筋緩慢轉動。馮繼業人死不能複活，不說這善後的事，麵前就是個費事。按理說是不成能產生這類事，除非他分開中軍大旗下，或者是他本身人放暗箭。
章鉞心中悄悄叫苦，隻好承諾下來，走出大帳看看天氣，太陽將近落山了，約莫酉時初的模樣。不過馮繼業的馬軍駐在烏蘭，南下的多是步兵，應當很快追得上。
“冇想到煮熟的鴨子竟然飛了，這個拓拔波固倒是警免得很呐！”趙匡胤四周打了個轉，跑返來悻悻地笑著說。
“章都監請隨我來……你的親兵留下！”李師問神采陰沉，慢吞吞地說。
“我們明白，隻是……大帥臨終前有遺言：要求以其兄繼勳為朔方留後，但我等人微言輕，不敢麵稟晉王殿下。”
半截箭桿很快拿來了，章鉞接過來一看，內心又是一驚，這是周軍淺顯製式箭支，箭桿上黑漆有些班駁，是用舊過的，不過箭尾的白羽倒是劃一。
“這是如何回事？馮大帥坐鎮中軍，何故陣亡了？”章鉞半天賦覺悟過來，想不明白這此中樞紐。
“嗯？誰給他們下的號令？”郭榮臉聞報一陣驚奇，神采一僵，滿臉淺笑消逝不見。
章鉞到中軍大帳，郭榮在帳內居中而坐，中間隻要折從阮、向訓兩人，見章鉞出去，郭榮便開口道：“哨探急報，朔方軍不知如何回事，竟然私行撤離疆場，一起向北去了。孤命令召馮繼業來見，其部下不睬不睬，反而跑得更快。”
“這申明不了甚麼，羌兵也會從我軍探馬手中緝獲到一些箭支，這件事不能傳出去，隻能暗查，你們明白嗎？”章鉞想了想，嚴厲地說。一鎮節帥戰陣上被人放了暗箭，這事傳出去，不管如何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。今後軍官們上陣，那還不民氣惶惑了，這個負麵影響實在太壞。
“也是……我們從馬直冇甚麼出戰的機遇，有這順風仗的便宜可撿，那天然要從速了。”趙匡胤倒是不覺得意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