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章將軍初來乍到,卻如何得知?”卉娘一臉驚奇地抬開端問。

“章都監請!”馮繼業引章鉞進了本身的簽押房,命侍從牙兵取出關北輿圖掛在屏風上,一一說瞭然會州羌部各大權勢漫衍,最後話題又轉到了行軍線路,及作戰方略上。

“馮大帥明鑒!會州之利在於西通涼州,南接涇源,境內產鹽,可放養戰馬,有此四點,其利恐非你我所得。晉王殿下親征,說不得要過問此事,並不是章某能夠決定,而馮大帥也該麵稟晉王殿下纔是!”

“陣斬高謨翰,南下襲嶽州,章都監公然名不虛傳,現在見色不貪,卻不知會州之利可捨得?”馮繼業輕笑一聲,意有所指地問。

馮繼業叮嚀當值牙兵道:“去!將節度判官押衙薛處存、行軍司馬李師問、知客押衙薛可言三人找來陪席!”

“歸去好好想想,想明白了派人告訴我,幫你一併處理。”這女人剛纔還在馮繼業懷裡撒嬌,現在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,章鉞看了也是不忍,都要思疑郝天鷹這麼癡情,到底是不是值得。

“可奴另有個弟弟在馮府,再說……奴真的很怕……”魚氏說到這裡,不由眼圈發紅,哽嚥著哭出聲來。

不過想想也是,她都成了馮繼業的侍妾,而內心又有彆人,想不以身飼狼都難,也真是夠糾結的……不過現在若讓馮繼業的兵士瞥見那可不妙,倉促說了一句,回身緩慢走了。

“那是沿黃河岸慢慢進兵呢,還是直接尋覓野辭氏主力作戰?”前者是要穩很多,但費時吃力,後者就怕野辭氏、拓拔氏主力一併調上來,那可有點傷害。

“能夠啊!向晉王麵稟此事,那章都監是否能夠作保呢?”馮繼業打蛇隨棍上,盯著章鉞問道。

這個馮繼業公然貪婪,仗還冇打,八字還冇一撇,就已經在想著如何拿到戰後好處。這類人必必要賜與充足的威懾,恰當給點好處,才氣讓他真正賣力。

章鉞起家一禮,與陳嘉一前一後走出大帳,前行不遠,忽見一座營帳旁一人閃身而出,恰是剛纔馮繼業的女人,她身著紅色短襖,淺綠色長裙,麵向章鉞蹲身屈膝行了一禮。

行軍司馬李師問倒是個文官,卻也是身材高大,年約四十餘歲,自稱是關中人,在朔方任職十餘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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