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關於稅牛皮的事,另有販鹽也是重罪,這也有詔令:舊例青鹽一石抽稅八百文、鹽一鬥;白鹽一石抽錢五百文,鹽五升。後青鹽一石抽錢一貫、鹽一鬥。
“傳聞你出身延州張氏,張全緒也出身張家,你們是甚麼乾係?”封乾厚一聽就明白,這張縣令是來討情討要貨色的。
“以是我剛纔穩住了張廣仁,免得他們狗急跳牆,等我們的兵來了,張匡圖也就來了,當時再說!”封乾厚胸有成竹地笑道。
縣令張廣仁走了,封乾厚回到堂上,見章鉞正在呆,不由就奇特地問:“你就不想曉得那張縣令來乾甚麼?”
“那下官可否去獄中見見我家屬弟張全緒?”張廣仁謹慎冀冀地摸索著。
因高允權治軍不力,罷交縣地處咽喉衝要,卻無重兵駐防,以是境內活動著多支盜寇,乃至商旅多改道走慶州前去朔方的靈、鹽諸州,但還是有很多販子,將貨色運到罷交縣屯集,出蘆子關與宥州黨項羌買賣。
“這應當冇題目,隻要誠懇呆著,事情總有處理的時候嘛!”封乾厚笑著安撫,又給出了一線但願。
實際上,當然是不信賴本縣官吏,將他們趕到後宅囚禁,如有人敢有異動,章鉞當然就不包管他們的安然了。
一行人見麵,酬酢了一番,張匡圖竟然搶先而行,擺出他節度副使的架子,宣稱要請章鉞等人去酒樓,點上一桌酒宴邊吃邊談。
“不錯!我也想到了,說不定今晚就要出事!縣令張廣仁也出身延州張家,張全緒和劉顯聲剛從宥州返來,不然就會曉得我們巡查罷交縣的動靜,帶的侍從就不止那兩百個了。”換算一下就是兩百多萬塊的事,的確要讓人猖獗,章鉞也非常擔憂。
至於張匡圖,章鉞壓根就冇把他放在眼內,等把延州穩定下來,蘆子關外的幾窩盜寇,輕而易舉地剿除。
在縣衙驛館見麵對帳後,封乾厚苦笑著說:“全數貨色總代價一萬五千餘貫,這是一筆橫財,從速派親兵南下調兩個批示來!不然,我們隻怕很難把這批貨運回延州!”
午膳後,章鉞派陳嘉率五十騎火南下膚施調兵,同時將剩下的兩百五十名流兵調進縣衙駐防,美其名曰:為了縣衙庫房安然,為了縣衙官吏的安然,以是有此一舉。
“也是……張匡圖這個老狐狸聳峙不倒,若冇點根底,隻怕早就被高氏趕下台了。我們如許做,可算是適逢其會,打草驚蛇了吧?”章鉞恍然大悟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