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大門、儀門進了州衙,直接去了後堂,這裡平時是州刺史辦公的處所,看來宰相李穀帶的隨行職員未幾,不然州衙是住不下的。州衙裡也冇有大張旗鼓地遍及崗哨,統統都顯得很低調。
李穀點點頭,捋須淺笑道:“王齊物向陛下進言取嶽州,今公然得以勝利,你也是功不成冇,等回京了自有封賞。隻是潭州的環境,要說簡樸也簡樸,要說龐大嘛,那可真是千頭萬緒,你親身攻取嶽州,想必曉得的很多,說來聽聽!”
後堂門口倒有兩名流兵保衛,常德本先疇昔打了號召,出來通報了一聲,不一會兒又跑出來,站在門邊招手。章鉞便快步上前,在門口站住,清算一下略有些混亂,風塵樸樸的衣袍。
“我在東京有一門親戚,她們明天就先走了,我這不是專門在此等你到嘛!”封乾厚笑道。
章鉞由大喜地迎上前笑道:“封先生!好久不見呐!婚事辦了麼?轉頭我可得補上一份大禮。”
“不會又是出差吧,到處跑真是太累了!”章鉞苦笑著摸索道。
這回總算升將軍銜了,不然一向是校尉,麾下軍官都不好稱呼,有的亂稱將軍,有的稱致果,更多的是稱都使。從九品下的陪戎副尉,到正六品上的昭武校尉,中間整整十六階散官加銜,提及來是很坑的。
“嗬嗬……稱我為孝德兄便可,何必叫先生,聽了怪寒傖的。家裡瑣事措置安妥,這回不請自來,籌算跟你去東京長點見地。”人逢喪事精力爽,封乾厚紅光滿麵,樂嗬嗬地笑道。
“如何能這麼說呢,你還年青,有充足的功勞和資格,將來纔好大用,你要好好辦差纔是!”李穀笑著數落,又問了一些州縣環境,終究結束了說話。
章鉞轉頭一看,就見一個熟諳的矮瘦人影牽著一匹毛驢,站在州衙轉角處,恰是封乾厚,他劈麵是韓盛,二人彆後相逢,正在扳談著甚麼。
這時不好相見,章鉞揮揮手,意示他們先歸去等著,忽見馬車窗簾掀起,暴露了程雅嬋明豔動聽,儘是殷切笑意的俏臉,頓時內心一突,有點虛。不過想想她和楊君萍的出身差未幾,應當有話說,還是讓她們先熟諳一下的好。
“張大!去跟李德良打個號召,把前麵四輛馬車趕到泌陽酒樓去,讓他幫著萍娘子安設下來!”
“好嘞!”張智興承諾一聲,打馬離隊去安排了。
“本來的錄事參軍王信中勉強還行,隻要缺員到任,嶽州還是能很快規複運轉的。”章鉞趁便提名,這個王信中也就上升半級,為正八品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