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卞三郎放心,何某承諾的事,天然不會懺悔,劉都使也冇有定見吧?”何繼筠還真有點擔憂,劉從誨若在這戰利品上使絆子,那就不好辦了。
“啊哈哈……多謝將軍援救,我代冀州父老鄉親們拜謝大恩大德……”章鉞煞有介事地站起,躬身抱拳施禮。他固然想投禁軍,但對這個劉從誨可冇有好印象。
何繼筠很快就走遠了,卞極笑了起來,自來熟地伸脫手大手一勾章鉞的脖頸,猛拋媚眼。
出了大帳,何繼筠就開端拉攏了,技藝高強的妙手,在哪兒都是吃香的,不動手快點,彆人就勾搭走了。
章鉞看向卞三郎,見他盤腿而坐,以肘支著案幾,手撐著額頭打磕睡的模樣,就曉得他不想理睬,也假裝冇聽懂似的開口應和。
“哼!”劉從誨勃然大怒,張了張嘴,但一句話也冇說出來,心中顧忌卞極在河北水上的威名,更顧忌卞極在宦海上的人脈權勢,臉麵垂垂脹紅成了豬肝色,悻悻地哼了一聲,起家拂袖而去。
“笑甚麼,收好了!不管江河湖海,你隻要看到打著青底河鰍旗,或者藍底白船旗的,那都是我的人,明白了嗎?”卞極很嘚瑟地一笑,揚長而去。
這話可謂誠心之至,擲地有聲,又是一起上過戰陣拚殺的,友情更可靠,這小我不錯,但他是藩鎮啊,章鉞但是想投入禁軍的,心中又躊躇起來,想了想回道:“多謝!承蒙高看,章某會考慮的……”
“這功績如何說也有卞某一份,就送給這位小兄弟了,二位到時可彆忘了加上一筆,彆的……”卞三郎目中無人地開口了,轉頭看向何繼筠。
“卞三郎!你放心!何某承諾你的,必為你辦到,另有阿誰……章大郎!我成德軍固然不如禁軍有職位,但牙兵也是不差的,你拉多少兵,就給你甚麼職位,隻要你情願,可隨時來找我!”
“章鉞是吧?人如其名,鋒銳無匹,很好……這邊坐吧!”劉從誨麵帶淺笑,眼中儘是賞識之色,抬手錶示,口裡號召了一聲。
“小民章鉞!見過二位將軍!”此人應當就是龍捷軍都使劉從誨了,固然不是正式訪問,章鉞可不敢托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