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們此次來,要的就是這個活寶貝!"上官厲坐在檀木椅子上,拍著大腿道:"本來我還憂愁,她如果在天津不肯返來。事怕還不好辦,既然她情願返來,不是正中下懷嗎?"

阿霓心傷地握住父親的手,"伽羅幫你買糖去了,快嚐嚐吧。"

惠燁巍好大喜功,在江苑四周繳械了幾批流匪山大王便沾沾自喜。帶著兵馬要去清算廊山匪賊王自魁,這王自魁占山為王已經十幾個年初。背景吃山、靠水吃水。雖不是窮凶極惡,但小範圍的為非作歹、作奸不法的事冇少乾。特彆是他兩個兒子和惠燁巍有些恩仇,惠燁巍便假公濟私想端老王家的老巢。

上官厲狠狠甩了兒子一個耳光,頓時屋裡靜悄悄的,掉根針的聲音都聽得見。

“咳――"惠阿霓低頭一歎,落寞地說:“我為魚肉,他為刀俎。嫂嫂以為他是落井下石、趁人之危。上官家還以為他們是豪傑救美哩!眼下若我不嫁……他們不出兵,哥哥困在廊山就是九死平生。如果哥哥回不來,我、你、父親、另有繈褓中的智兒了局堪憂。”

上官厲正苦於冇法和惠家接上乾係,這惠燁巍輕敵被困不是天賜良機嗎?他當即寫加急電報將事情顛末奉告天津的虞國公。

事已至此,惠阿霓自顧著從行李中,拿出從天津帶返來的糖果子放到坐在床上惠老爺的手上,笑道:"爹爹吃糖。"

聽到此,盧佩珊想到存亡未卜的丈夫,忍不住摟住阿霓的肩抽泣起來。她一貫軟弱,把惠燁巍當作六合依仗。如果他不返來,於她不異乎天塌地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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