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疼不疼?”宜家用棉簽蘸著消毒水在宜室的傷口上輕擦,一邊小口地吹著冷氣,一邊體貼腸問:“很疼嗎?疼你就喊出來。”

提起不堪回顧之事,宜家長噓一聲,乾澀的唇微微顫栗,兩眉間皺起的皮膚構成深深的峽穀。養尊處優幾十年,人到中年遭此惡禍。本來富態的身材在這一年多的時候內飛速地抽乾枯萎,本來飽滿的貴夫人乾癟得像小老太。

自從三天前王煥之把宜室送來後,宜室就一向昏昏沉沉。時而復甦,時而昏睡。她脖子上的掐痕觸目驚心。宜家不敢測度是誰下此狠手。

“宜家姐姐,阿誰女人……我是說漣月和漣心的家庭西席……是不是叫玉支?”

宜家衝動地握住宜室的手,眼淚刷刷往下,“宜室,是我。”

宜室從藐小的鋼絲網眼中望出去,發明窗外的風景熟諳得很。這是上海日租界,她曾住過的小樓。從窗戶望出去,街道、風景曾如舊。

“老話一點冇錯。男怕入錯行,女怕嫁錯郎。宜室,你說王煥之要殺你。實在宋毅……也要殺我。”

不待宜家答覆,她即赤著腳跳下床,跑到門邊搖擺門栓,接著又跑到窗邊。木質窗戶被釘子釘得死緊,內裡還用鐵絲焊得緊緊。

“真冇想到,你還活著。”

“宜室,宜室!”

“我要醫藥箱,我mm的手受傷了!”

“唉,你這傻丫頭,十指連心,如何會不痛?”

“――不要、不要――”

他叛變她,叛變他們的豪情,現在……還想要殺她!不但僅如此,他還在幫日本人做事。他――真讓她又憤恚又慚愧!

“她、她是日本人?”

“……宜室、宜室!快醒醒!”宜家猛力拍打著mm的臉,試圖把她從連連的惡夢中挽救出來。

“你,你想乾甚麼?”宜家氣得顫栗。

宜室握住姐姐的手,陪著她墮淚。宜家深吸好幾口氣,緩緩平複心境,勉強平靜下來。“開端我還覺得他是被鬼迷了心竅。本來實在,被鬼迷了心竅的人不是他,是我!到最後還在信賴,還以為我們有兩個女兒,他最多是不愛我,而不會對我起殺心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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