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過點心,又吃了飯。整整一個下午,他們談得熱火朝天。偶然議論戲劇、偶然議論時政。秋冉除了點頭擁戴,不敢插嘴。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,事不顛末不知難。
現在,她受了這麼大的委曲,倒卻不敢吭聲,童養媳似的。
“好啊。”孫哲開端把疇昔的事情如數家珍,“我們當時候真是風雲盪漾。年青的學子不管是上課還是下課,在一起會商的就是國度、將來和民族。我們的心中燃燒著火苗,就是要顛覆無良當局,打造新天下。上課我們學習民、主、法律和次序,下課後我們就上街發傳單、貼海報,構造學,潮。我們黌舍建議很多抗,媾和遊,行活動。在社會上反應熱烈!”
秋冉臉皮火燒火辣,連連謙讓,道:“都是疇昔的事情,還提它們做甚麼?”
“幾年不見,肖宜鳶你還是一點未變。還記得女子大黌舍慶。你們話劇社排練《羅密歐與朱麗葉》,你第一晚演朱麗葉,第二晚又男扮女裝演羅密歐,真當得上技驚四座。我當時是燕京大黌舍報記者,特邀插手校慶,有幸目睹你的風采。厚著臉皮跑到背景采訪你,成果碰了一鼻子灰返來,被人笑得不可。”
儘地主之誼地接待吧,泡茶,請坐,拿點心。
正在她一籌莫展,恨不得插翅而飛的時候,越美一拍巴掌,鎮靜地插嘴道:“孫哲!你是孫哲!燕京大學的詩刊編輯,我讀書的時候讀過你寫的詩和小說!”
越美站在一旁,正用獵奇的目光在他們身上轉悠。
“舊事曆曆在目如同昨日。”孫哲盯著秋冉的臉,意味深長地說道:“冇有明天何來本日?肖宜鳶,你做了太太就不管世人痛苦。你忘了話劇社排的那些文明戲了嗎?忘了我們當初慷慨激昂的誓詞?要喚醒國人,不做亡國奴、不做東亞病夫的豪言壯語!還是在你的心中,我們都已經變成了好笑之人?”
孫哲斯斯文文,談笑風生。越美也被他的辭吐吸引住。大師都是年青人,很多話題,一拍即合,氛圍頓時活絡。三人相談,孫哲和越美兩人倒說的多,秋冉反而少。
秋冉能如何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