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木從樹蔭中走出來,皺眉問道:“他吃了你的心,病便能好了?”
萱兒點了點頭:“一年道行需求一顆心來相抵,他修煉了七百四十九年,他吃了整整七百四十九顆兔心。當時整片林中的兔子都被他殺儘了,他找不到第七百四十九顆,而當時他的身邊,隻要我,和我肚子裡將近出世的孩子。”萱兒的臉上儘是痛苦,“他趁著我剛生下孩子,身子衰弱,散了我的半生修為,如許,我便再也不能禁止他,禁止他吃了我們的孩子,也就是那最後一顆兔心。”
席重收了臉上的打趣,半是樸拙道:“當時我見你身後一把利劍刺來,雖知傷不到你,但我總想著如果我替你擋了這一劍,你便就此欠了我一份恩典,如果我這傷再重點,你便得留在我身邊,照顧我曉得病癒纔好。”說著,臉上覆又打趣道,“我當時冇來得及細看,隻當是把淺顯的劍,卻未曾想竟是離魂劍,想這劍也失落了五百年了,竟然在這裡碰到了,果然是失策了。不過現在雖受傷重點,歸正你是欠下了這筆恩典,我這傷也不是一兩日就好得了的,怕是今後你上哪都得帶著我,照顧我了。”
“我隻是想著他也活不過量久了,就想在他剩下的日子裡陪一陪他。”萱兒說得雲淡風輕。
萱兒深深吸了一口氣:“他做到了,投胎成人,變成了你們口中的白公子。但是,老妖冇有奉告他,阿誰彆例,固然能夠讓他做了人,但是做人後的生生世世都會剛及成年而夭。你們說,他是不是該死。”
等骨思穩定下情感,已是半夜,離木留與白員外的丹藥怕是將近吃完了。因著席重受了傷趕不得路,因而離木便先帶著那顆心下山去救人,骨思留在山上照顧席重養傷,等明每天一亮鄙人山。離木走前奉告她,山腳有一處溫泉,將刺傷席重的那把劍同他一塊放進溫泉中,在加上離木給她的藥粉,泡上一夜,這傷便能好了大半。
骨思冷靜地將沾了血的手抬到嘴邊,悄悄嚐了一口,抬開端,她的眼中已是噙滿了淚水:“離木,她的心當真是苦的。”
骨思見他不開口,便坐起了身,回身望著他道:“如何?你莫不是要奉告我你不認得那把劍?”
萱兒見本身已經被困住,早已冇法脫身,便歎了口氣,開端道:“你們說的那位白公子的病,確切不是我施法形成的,我也並冇有吸了他的精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