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是他阿誰不準讓她碰觸的匣子。
……
薑媼道:“東屋那邊院裡的粗使下人裡頭,有個姓孫的,常日暗中得我很多好處,說那匣子現在擱在了男君書房裡。疇前男君書房除了灑掃之人,不準擅入,比來喬女卻頻繁自行收支。本日東屋裡人空,我便讓孫媼趁人不備悄悄進書房,用心在那匣子的鎖上留下動過手腳的陳跡。男君一旦發明,必然遷怒喬女。喬女就算不認,男君也不會信賴。男君堂堂諸侯,這十年不但不娶,身邊連個姬妾也無,不是念著蘇女是為了何?現在雖娶了喬女,就算臨時被她美色所惑,心中必然也冇拿她和蘇女相提並論。喬女又詭計破鎖偷窺,以男君脾氣,豈會輕饒了她?叫阿誰喬女在老夫人麵前誹謗夫人!”
魏劭兩道刀一樣的目光掃向一旁聽到鐘媼之名便神采大變的薑媼,從地上起來,回身走了出去。
小喬道:“你拿來給我就是。”
春娘見她彷彿出神了。
“何事?”
春娘輕聲道:“女君在內。”
薑媼道:“夫人放心。據那孫媼所言,數日前她曾與門外窺到喬女搬過那隻匣子,隨後放了歸去。喬女嫁來魏家半年多了,可見想必曉得了蘇女疇前與男君的情分,也猜到匣子裡是何物,這才內心不安,偷窺男君私物,則詭計開鎖也是順理成章,有何說不通的?”
朱氏點了點頭,眉開眼笑:“天佑我也!本來那喬女本身先動過的,那就怨不得我們了!阿誰孫媼,可萬無一失?”
小喬盯著匣子,讓她出去。
朱氏道:“甚好。辛苦你了。楚玉走了後,我邊上也就隻剩你這麼一個知心人肯為我籌算了。前次為了我的事,還叫你吃了大苦頭,躺了好久腿腳纔算能立。”
魏劭緩緩跪於朱氏麵前,道:“兒子過來,是有件事,想要問一問母親。”
頓了一頓,他問道,朝她走了疇昔。
魏劭凝睇朱氏:“母親言下之意,是她強行破鎖?”
朱氏乾咳了一聲,道:“並非我不信她。隻這實在難講。她仗著你先前給了她幾分色彩,不免心生嬌縱,不把你的話放在心上,更是詭計刺探你的私密之事。世上女子陋劣,大多如此。”
他的神情微微凝固,目光裡帶了迷惑。
朱氏撥出一口氣:“我記得二郎保管這紅木匣多年,非常看重,常日西屋裡的下人灑打掃塵,也不讓等閒挪。連我也不曉得裡頭裝了甚麼。我記取幾年前,有回我去他屋裡,瞥見了順口問了一聲,他也不奉告我,跟甚麼希世寶貝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