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覺得你是想要把兩半龍骨湊齊,然後乾件大事。”電源被按下,嗡嗡聲響徹全部屋子,曲泊舟在喧華中將果汁放在牧輕言身邊。
“我們接下來……”曲泊舟問。
時價隆冬,十五樓的住戶整天都將陽台上的窗戶遮得嚴實,巨型獸類的骨架從陽台一向擺到廚房,牧輕言嫌棄它擋住了通往寢室的路,將客堂的矮幾搬到陽台,又把它盤了一圈,塞在客堂裡,然後搬出研磨機插上電源。
震耳之聲再次響起,期間二人再無扳談,如許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,在鄰居即將敲上門來破口痛罵之前牧輕言將研磨機的插頭拔出。接下來是將龍骨粉末混進彈藥中,比擬之下這個事情就要輕鬆歡愉很多,由曲泊舟來完成,然後將槍彈組裝完成,一顆一顆填進槍彈匣中。
六芒星陣豁然亮起,曲泊舟盤坐此中,開口誦訣。以血水畫鑄的陣法開端活動,光芒幾欲照夜為晝,銅鈴聲在他頭頂一旋,聲音拔高八度,鋒利得幾近戳穿耳膜。
少年自認不利,舉著平白大了一倍的雪糕走到人群邊沿,將充滿聖誕祝賀的、正在熔化的東西丟到渣滓桶裡。
倒出的那些彈藥被衝進馬桶裡,牧輕言將客堂打掃一番,又把傢俱歸位,做完這些已是傍晚。他讓曲泊舟打電話叫在崑崙的那隊人明早撤返來,然後提著箱子出門下樓。
最後一片黃葉被風扯離樹梢,在空中打著旋兒不肯落地,咖啡店的玻璃門被一隻白淨的手推開,一個身形纖細的俊美少年走出來。走下門路以後他改成雙手端住紙杯,謹慎地將滾燙的咖啡吸入口中。
從兜裡摸出把美工刀,牧輕言麵不改色地劃破手腕,讓鮮血滴進水箱裡,直到麵色泛白、渾身發冷時才讓曲泊舟拿紗布按住傷口。
貳心中一空,這時鐘塔上擺鐘指針恰好指向十二,咚咚咚的鐘聲響起。人群衝動起來,少年被人又推又撞,幾近顛仆時被人拽停止臂。
肩頭被人一拍,少年這纔回過神來,再定睛一看,那人早已冇入人群再也不見。
朋友等在一旁,他朝朋友走去之時餘光俄然瞟到一個身影,下認識地就追了疇昔,可擠到那人身前時才發明這隻是一張泯然於世人的臉。
“冇甚麼。”少年點頭,將耳機取下收進包裡,和朋友一起走進劈麵的百貨大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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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哥,你冇有機遇了。”朔夜懸在空中,居高臨下地看著牧輕言。
又過了一天,埋在白砂海沙土之下的半具龍骨被送回c市,與此同時,深切崑崙雪山看望的那隊人傳來動靜,說他們並未發明任何獸骨陳跡。牧輕言瞭然一笑,讓他們持續搜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