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雲衣正要發作,諸葛暉當即出列道:“兩位端木大人分擔吏部和禮部,本該是最懂辦事的臣子,還望謹言慎行,以免廢弛國格。”
梁蕭不假思考道:“你在都城探聽探聽也曉得,我梁蕭來都城兩年連個才子都算不上,可見我國中才學在我之上者,如過江之鯽。”
現在,梁蕭總算心生警戒。
李心文的瞳孔微微顫抖,望著麵前天塌不驚的白衣少年,平生罕見的不知所措。
“夏蟲不成語冰?!”本來還訝異梁蕭迴應的李心文,眉頭一擰,看向邢風。
梁蕭淡定迴應:“她是誰對我而言並不首要,兩邦交好期近,當著我國天子的麵詰責我國臣子,又是哪門子的禮法?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,我也不過是依禮迴應罷了,那裡不對麼?”
本來梁蕭還迷惑,這點小事也能彈劾,要不是女帝召見,他乃至不樂意插手朝會。
“妙哉!”
兩兄弟一愣,隨後端木操笑道:“陛下,現在內裡可都是些您和梁蕭的流言流言,陛下更應當避嫌纔是!”
梁蕭仰仗過人的聽力,模糊聽到了這聲呢喃,諦視著拓跋烈。
“本來梁蕭也在,本將軍有話要說,請大周天子予以答應。”
“好!”段雲衣當即拍案獎飾。
段雲衣鬆了口氣,道:“李將軍問完的話,就……”
二人一愣,心領神會,隻是冷冷掃過梁蕭,不複多言。
“天子姓段,以故知之!”
梁蕭答道:“生於東,冇於西。”
大殿裡響起了李心文開朗又帶著幾分美好的笑聲:“天有頭乎?”
她最討厭聽到這句話,這但是邢風的口頭禪!
“本將軍還冇有問完!”李心文當即打斷了段雲衣的話。
“大功一件?就是經商,安設流民罷了?”端木節不覺得然道。
梁蕭點頭道:“有頭。”
兩邊才學與格式,高低立判!
梁蕭道:“天處高而聽卑。《詩》雲:‘鶴鳴九皋,聲聞於天。’天若無耳,如何聽之?”
李心文微眯著眼,盯著梁蕭:“甚麼說法?”
段雲衣突破沉默以後,諸葛暉帶領群臣出列。
李心文眼裡儘是惶恐,呢喃道:“大周怎會有你如許的才子……”
李心文問:“頭在何方?”
聞言,李心文眼中多了幾分忸捏,冷靜退到邢風身後,不敢吱聲了。
看在眼裡,李心文更加憤怒。
李心文俄然開口,成為了全場核心。
邢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,來到梁蕭麵前,微微欠身道:“其間多有失禮,他日定當登門賠罪。”
就在此時,梁蕭笑道:“陛下,臣建議讓她問個明顯白白,畢竟,臣也想見地見地所謂的‘文武雙全,大楚巾幗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