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都侯彷彿一下子被刺中了般,他跳著腳怒聲罵道:“趙國真是好風采,內鬼?我們匈奴人向來同仇敵愾、眾心如城,如何會殘害我們本家的人?你們中原人想要推辭任務就罷了,竟然這麼欺侮我們匈奴,實在是欺人太過!我們這就回使館等待中原的天子大人給我們的太子一個交代!”
從大殿中走出了一名大人,他哈腰領命,“臣遵旨!”
他恭敬的接過,鮮血染上了這份明黃的布帛,他有些顫抖的翻開,直到看清上麵的本身,他慘白著臉,不成置信的望著我,顫抖著嘴唇啞著道:“皇上,沈佑位於朝堂之上之時,從未有過私慾,一心一意為趙家運營,為皇上運營,哀告皇上收回旨意!”
說著,孃舅從懷中取出了一把短劍遞給我道:“秦家人出世皆有一把兵器以示忠貞,這把是你外祖父親身為你母後打造的,劍身鋒利薄削,現在,將它交給你,是但願皇上明白,秦家同皇上血脈相承,如果此後中原同匈奴開戰,外祖父還能上疆場為皇上再打一場敗仗!”
我停了腳步,定定的望著孃舅。
我鬆了手中的筆,平複了心中的情感,輕聲詰問著他道:“太傅大人也以為沈佑該被正法嗎?
當年宋凡成擅自將他從監獄中放出,現在宋家入獄,剛巧是宋圭行刑的當日,匈奴太子烏元被殺。
孃舅說完,我心中一沉,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產生,這個骨都侯公然有蹊蹺,而這烏元太子的死更有蹊蹺。
龐仲明垂著頭,聲線微沉:“統統皆如皇上所言。”
“老臣記得,當年龐守尉曾是沈將軍的麾下,寧遠將軍叛國罪名被坐實後,龐守尉曾經向聖上上書一道奏摺,厥後不知所謂何事這道奏摺石沉大海,連著龐守尉也被連累,降了官職。”
窗外的大風從雕窗中驀地出來,將書桌上的奏摺吹的簌簌作響。我心煩意亂的翻看著這些厲聲言語的奏摺,心中的沉悶之緒越漸越盛。
龐仲明的身形俄然滯住了,他抬起了頭有些不確信的望著我,直到我麵龐穩定,他這才心中瞭然的接過了手中的財寶。
孃舅接著對我道:“對了,秦老將軍還讓我奉告皇上一件事情。”
我握著書柬的手不由的顫抖,莫非,中原大陸又要掀起了一番腥風血雨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