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安點頭讓她快去,就跟著高寒站在門口。
白玉安犯了難,看著阿桃問:“你說帶不帶?”
他又見白玉安頭髮不似平常束髮,低低攏在腦後的長髮微微有些混亂,卻更加雌雄莫辨,看著竟有幾分婉約。
“珺璟如曄,雯華若錦,在亂世裡比得上良辰美景,所遇皆是順利。”
將大氅上麵的帽子翻開,高寒拍了拍衣衿上的雪,昂首看著白玉安笑道:“清溪,我帶你出去瓦肆看百戲。”
如許想著,就起家去桌案前,讓阿桃快去研磨。
他隻是點了點頭,冇再說話。
中間阿桃看白玉安端坐在桌案前落字,忍不住問道:“公子可想好名兒了?”
暗紋黑底的圓領長衫,隻領口處有紅色玉扣,一身雅黑,是白玉安少穿的色彩。
阿桃坐在白玉安身邊冇好氣道:“屋子內都被灌了冷風了,待會兒屋子冷了,公子另有表情賞雪?”
第二日早晨的時候,白玉安眯眼靠在太師椅上,頭髮隻攏在腦後被阿桃用根木簪子定著,額前幾縷碎髮落在白衣肩頭,手上捧著熱乎乎的茶杯抿了一口。
黑衣下的白玉安看著愈發白淨清秀,清清濯濯站在那邊,一下便能吸惹人的目光。
白玉安被打斷思路,看向阿桃一頓:“如何關窗了?”
高寒看了看白玉安的院子,側頭對著她道:“你這院子倒高雅。”
白玉安笑了下冇說話。
白玉安看高寒站在門口,大氅也冇鬆,冒著這麼大雪來接她去看百戲,總不能回絕了讓人歸去,隻好對著他道:“那高兄稍等我半晌,我先去換身衣裳。”
魏快意的技術倒的確是不錯,小小一塊,剛好能塞進嘴裡。
又從魏快意端過來的碟子裡拿了塊酥皮餅,一下子就塞在了嘴裡。
高寒看著白玉安笑道:“有我大哥在的,我向來不管這些。”
阿桃笑:“公子還是擔憂本身吧。”
白玉安抿唇一笑,又想起家中的父母親,她未歸去,這時候也不知姐姐們有冇有陪在身邊。
白玉安站在簾子旁,看著高寒一身茶青衫子,內裡披了件裘絨大氅,長身玉立,一派溫雅的貴公子。
白玉安想著高寒不是說初三後再來找她麼,如何這時候來了。
入口甜酥,一咬就碎了。
拿著羊毫,筆頭抵鄙人巴上想了想,白玉安沾了墨,就拿了紙先落筆問父母安。
白玉安有些驚奇的看著溫長清:“高兄家中不接待來賓麼?”
“你願不肯去?”
他的披風上還落著雪,見了白玉安站在門口,就暴露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