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安點點頭,站起來問:“我是不是該疇昔了?”
屏風後的沈玨正坐在桌案前,麵前擺著文書書卷,他頭也不抬,眼神隻是瞟了白玉安一眼,就低聲道:“跪下。”
翠紅忙道:“你等等,我去將我那邊的茶壺給你端過來。”
白玉安咬了口饃饃點點頭,微甜的味道讓口腔有些渴,她昂首看向翠紅,低聲問:“可有茶水?”
冇一會兒翠紅過來,白玉安才起家去桌前坐下。
她笑了笑:“感謝。”
白玉安步子快站不住,身子晃了晃,失神的看著麵前的梨花桌,喃喃道:“我是……”
翠紅點點頭:“我和阿霞姐姐一向在主院服侍。”
內心壓著塊石頭,白玉安的笑意也是一閃而過,又低下頭沉默。
“你如果承認了你是白玉安,我成全你就是。”
沈玨麵色刻毒:“你過來時已過了酉時,不聽話的奴婢是要挨罰的。”
白玉安眼眶通紅的看向沈玨:“可不成以不要這麼對我……”
“現在時候將近到了。”
沉著暖和的聲音,冇有任何起伏,倒讓翠紅有些看不懂麵前的人了。
直到屏風後不耐煩的聲音傳來:“過來。”
白玉安不敢置信的看向沈玨,神采慘白:“沈玨……”
耳邊這才傳來一調子侃嘲笑:“既然承認了本身是奴婢,不守端方的奴婢應當如何罰?”
白玉安這才生硬的動了動步子,往屏風前麵走去。
剛纔阿霞還說在內裡叫她一聲就行了,可翠紅想著人一天冇吃東西了,還是推開門來看看。
他冷冷道:“有冇有丫頭奉告你酉時出去服侍?”
沈玨緊抿著唇,嘲笑:“你不是奴婢?”
沈玨咬牙,一把將白玉安推到地上,居高臨下的看著她:“你現在不過是一個從妓館裡出來的卑賤妓子,連奴婢都不如,值當我如何對你?”
凳子搖搖欲墜,桌麵上還鋪著一層灰,上麵擺著的茶具也都落了灰塵,看來是也冇如何當真打掃過。
“押你白家高低幾十口人來京開罪,我倒是能夠念些舊情,給你留個全屍。”
沈玨聽了這話不耐煩的皺眉,這才抬起臉看向站在麵前的白玉安。
白玉安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,翠紅午餐時來看她,人伸直在被子裡一動不動。
要不是那均勻的呼吸聲,她都覺得人死了。
杯子上落了塵,所幸是扣著的,翻過來用袖子擦擦還能用。
現在外頭的光芒也暗淡下來,屋子裡冇有窗戶也冇有燈火,翠紅也隻能影影約約瞥見小我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