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間的軟枕被大力扯開,白玉安的額頭就撞到了沈玨的額頭上,兩人四目相對,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壓抑的肝火。
“就算是沈首輔徹夜在這兒出了事情,想也冇人曉得。”
沈玨眉頭一挑,黑眸看向了跪坐在床榻上的白玉安。
說著白玉安緊緊捏著床沿又道:“下官還要沈首輔承諾,徹夜以後,便當互不熟諳。”
沈玨甩開白玉安的手腕,將那玉簪子捏在手裡,又扔到了白玉安的懷裡。
後背生生涔出一層盜汗。
認識到本身做了甚麼以後,又見沈玨拜彆的背影,白玉放心頭一跳,趕緊喊了聲:“沈玨。”
沈玨抿唇諦視的白玉安的眼睛,抬起一根手指去佛脖間的簪子,白玉安對對上沈玨的視野,手往前麵一送,那簪子便抵在了肉上。
白玉安跌跌撞撞從床榻高低來,連鞋也將來得及穿。
膝蓋上傳來鑽心的疼,白玉安忍著盜汗籌算咬牙站起時,一昂首忽見一把閃著銀光的劍抵在了本身麵前。
隻聽白玉安咬牙道:“沈首輔剛纔那般欺侮下官,可如何算?”
燭燈下的美人分外耐看,白衣清蕭,凜冽眼波裡湧著湍流,彷彿徹夜便要分個你死我活出來。
白玉安身上那股子正氣凜然,言之鑿鑿的事理比誰都多,說話冇用,就隻得脫手。
白玉安那簪子抵的處所還好不是他的關鍵處,隻是流了些血,還不至於要了命去。
白玉安怔怔看著沈玨,看著那血染紅了他的手指,不由身子今後一退,感覺身上開端發軟,張張口卻不知如何樣開口。
隻是那膝蓋上的血好似更多了,動靜間將身下的票據都染了赤色。
白玉安最早反應過來,想著徹夜歸正已經將人給獲咎了,且方纔還那般被沈玨熱誠,便一鼓作氣討返來。
眼看沈玨就要拉開臉上的枕頭,白玉安乾脆身子用力往枕頭上歪,將身子死死壓在沈玨身上。
她竟鬨瞭如許一場荒唐事。
沈玨嗤笑:“本官如果不承諾呢?”
隻見他一隻手撐在床沿上,另一隻手卻拿著簪子抵在他身上,那頭及腰長髮微微混亂,儘數落在了前襟。
且他微偏了些,雖插入到了皮肉裡,到底也隻是個外相。
說實話,要不是力量差異太大,再加上沈玨的身份壓著,白玉安早就想這麼打沈玨一遭。
恰好白玉安也隻能在夢裡將沈玨打得站不起來。
下一刻手腕被握住,白玉安白著臉展開了眼,一入目就是滿眼的赤色,她的手一抖,看向了沈玨。
內心頭絕望萬分,沈玨站了起來,也不再多言一句,抿著唇就往內裡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