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的時候,病倒是更重了些。
倉促走到外頭,一出去就瞥見沈玨要走出去了。
沈玨頓住步子皺眉:“這麼早就睡了?”
她纔在這屋子裡呆了這麼一小會兒,身上就出了汗,這般下去要給捂壞了。
阿桃點頭,也未幾說話就出去了。
那雙眼眸緊閉著,眼睫不安寧的發著顫,瞧著便曉得他難受,一張唇都燒紅了,又不舒暢的在枕頭上蹭,接著又咳幾聲。
白玉安閉著眼拉住阿桃,衰弱的斷斷續續道:“不消去,我曉得我風寒了……之前也是如許……”
陳媽媽還在廚房熬著雞湯,聽了就忙去洗了手出來有些擔憂的問:“如何又要請先生?”
一低頭看著白玉安那暗澹慘白模樣,又刹時紅了眼。
屋子裡熱的短長,窗戶緊閉,藥味沉屙。
阿桃天然是怕評脈牽出一些費事出來,之前公子在故鄉看病時,夫人都冇讓人把過脈。
好不輕易這一趟咳嗽完了,阿桃又從懷裡拿出絹帕替白玉安擦汗。
白玉安臉頰通紅,頭髮狼藉在枕間,衣衿領子也儘貼在頸脖上,早已被汗水打濕了。
陳媽媽聽了也擔憂,趕緊道:“那你快去,大人我照顧著。”
眼神一轉,就看向了床榻上的人。
眼神不由又放到白玉安的臉上。
“屋子裡悶熱,沈大人先回吧。”
沈玨冷眼看了阿桃一眼,隻叫阿桃內心驚了驚,話都不敢再說。
阿桃呆了呆,趕緊道:“公子喊著冷,奴婢也不敢開窗再讓公子寒了。”
“昨夜奴婢就說再等兩天沐浴,公子偏說身上難受。”
沈玨看不下去,白玉安這模樣一看就病的短長,他真怕他出了甚麼事。
阿桃看到這兒便心疼,拉著白玉安的手道:“公子再忍一忍,奴婢去叫大夫來瞧瞧。”
他將被子掀了掀,昏沉裡的白玉安就抓著被子,嗓子沙啞的喊著冷,指尖捏著被角就不肯放。
阿桃低聲道:“我家公子病的短長了些,昏昏沉沉也冇如何醒過。”
沈玨默了默,對著內裡道:“長鬆,去請太醫過來。”
白玉安難受的吐出一口氣,一張燒紅的臉埋在被子裡:“冷……”
“我去外頭請先生來看看。”
這會兒白玉安還睡著,狀況也不好,阿桃內心擔憂,就去沈玨道:“公子這會兒還冇醒,沈大人要不背麵再來看我家公子吧。”
“這會兒好了,身子又病短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