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還不到中午,日頭仍濃,秋高氣爽的時節,全部河麵上都飄零著花香。王家畫舫悠悠駛過,兩岸百姓紛繁探頭張望。
王敬之不由一怔。
不久以後到了重陽節,恰逢太後六十大壽,天子命令普天同慶,大宴群臣。但太後吃齋唸佛,不喜浪費,回絕了天子的美意,隻說要請光化寺內的主持大師來宮中宣講佛法就好。
王敬之眯著眼睛朝窗外瞥了一眼,對謝殊笑道:“方纔聽竺道安說法,他以為皮相不首要,可在大晉,恰好就很首要。對了,不知丞相可曾傳聞過令祖父謝銘光的軼事?”
“在艙中與太傅喝酒。”
謝殊轉頭去看衛屹之:“那武陵王可知是何人所為?是劫匪還是敵軍得調查清楚,兩邦交兵不斬來使,這可不是小事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王敬之放聲大笑:“鄙人就喜好丞相這心性,這話如果對旁人說,也許就要指責我口無遮攔,隻要丞相還能打趣,毫不介懷。”
“曉得是何人所為嗎?”
王敬之點頭:“令祖父有的可不止是邊幅,或許他是在丞相身上看到了本身的影子吧。”
王敬之不愧是清談妙手,連謝殊不感興趣的東西也能說的頭頭是道,這一下午就這麼疇昔了都冇發覺。
“好久之前,結骨國太子傾慕一名仙顏女子,可惜未能求娶。太子身後,來到佛祖身邊,說本身深愛此女,要求佛祖讓本身下一世與此女修成正果。佛祖承諾了他的要求,但是下一世太子仍舊冇有獲得女子。他又來到佛祖麵前,扣問為何冇有給他機遇。佛祖扒開茫茫雲海,指著下方整天服侍在他身邊的一名男人道:‘不過換了副皮相你便認不出來了,這也是愛麼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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