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皇子的眼底深處,劃過了一絲模糊的猜疑。
秦素含笑看著他,擱下了手中的茶盞:“二殿下口口聲聲說對青州的景象並不體味,隻是,二殿下卻明顯健忘了,那藏龍盤出自黃柏陂,而黃柏陂就在與江陽郡相臨的漢嘉郡。而更巧的是,那黃柏陂就是從秦家脫手出去的。二殿下向來與母族走得極近,這個大話,說得可不大高超哪。”
秦素心底哂然,麵上則是一臉的甜笑,抬手指向了二皇子:“這一名,纔是統統的始作俑者,陛下……”
現在,那雙手已然展平了紙頁,而那張隱在燭光以外的臉,卻始終冇暴露來。
二皇子的眼風從玉階上緩慢地移開,目注秦素,麵色微肅:“真真混鬨!秦六娘,此處乃是皇城,我勸你說話收斂些,莫要自尋死路。”
此語極其誅心,隻中元帝卻仍舊置若罔聞,視野停駐在虛空的某一處,竟是一臉怔忡。
他垂下眼眸,掩去了眸中的那一抹絕望之色。
“秦六娘,辦完了你的事兒就從速好生受審去吧,莫要再肇事了。”二皇子底子就冇接秦素的話,一派好言好語的模樣,麵上亦帶著啼笑皆非的神情:“甚麼黃柏陂?甚麼秦家?好端端地你又來拉扯我做甚麼?莫不是你家長兄叫你如許做的?把我們兄弟幾個都打下去,隻太子殿下一枝獨秀,這便是你長兄的籌算?”
說罷了話,他便微帶不滿地一拂袖袖。
“二皇兄,秦六娘問你話呢,你為何不答?”被金禦衛押在中間的四皇子,此時俄然開口說道。
她的確弄錯了工具。
大殿中傳來了一陣吸氣聲。
遲了。
直到當時,世人才瞧清,那竹筒裡的事物,倒是一張折得極緊的紙條。
或者說,她已經來不及去證明二皇子是甚麼人了。
落那金禦衛的手勁竟是奇大,力道之下,那竹筒竟似軟豆腐似地碎了開來,一片片殘渣落了滿地,而那竹筒中的事物,卻被那首級緊緊握在了掌中。
趁著大師的重視力都在中元帝的身上,秦素又快速地將此前的各種跡象細想了一遍,最後倒是更加必定了本身之前的判定。
世人皆為這聲音所驚,齊齊看了過來,便瞧見了秦素那張似喜似嗔的臉。
“陛下,東西是潔淨的。”那首級沉聲語道。
起碼從表麵看來,他現在的神情與行動,俱是無懈可擊。
“看了這麼久的戲,殿下可瞧痛快了?”微涼的語聲迴盪在大殿中,突破了本來的沉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