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啞叔,我想請你替我帶小我過來,可好?”秦素高聳地開了口,轉首向啞奴一笑:“啞叔放心,此事還要先征得你家主公首肯。若他同意,便勞啞叔再跑一趟。”
秦素悄立於院中,心下微覺怔忡。
略停了停,她便將柳條放開了,取出絲巾來拭動手指,語聲閒閒:“你家主公可有動靜?”
啞奴的臉上,刹時湧出了震驚。
那男人年約三十擺佈,生得倒還周正,隻是臉上破了好幾處,傷口已然結痂,這張臉也是以顯出了幾分猙獰。彆的,這男人的左手與右腿擺放的姿勢也有點奇特,看著像是被人敲斷了又重新正了骨。
啞奴仍舊沉默不語,唯看向秦素的視野裡,多了些隱晦的情感。
“如此便好。”阿忍大鬆了口氣,“啞叔武技高絕,在他在,周遭百丈以內皆不好發言。”
啞奴將信將疑,卻也曉得茲事體大,遂不再多言,回身而去。
既是柴房,裡頭天然是不大能夠整齊的,那地上也未鋪磚,就是黃泥空中,屋子裡堆放著成捆的柴禾,而在當中的空位上,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側身躺著,麵朝著窗戶的方向,正自昏睡不醒。
不過,他也並冇感覺有甚麼獵奇特的。
言至此處,秦素上前兩步,悄悄地向啞叔說了一個名字。
天仍舊陰著,昂首望去,是一片深濃的灰黃。
相較於田莊中的主路,這條小徑顯得窄細了些,路麵也不大平整,每塊石板之間的裂縫亦比較大,上頭灑滿了落葉。
秦素卻像是頗想與他傾談普通,此時便又絮絮語道:“提及來,秦家對此人還算有恩呢,可此人卻經不住彆人引誘,一心要令秦家滅門。他隱身在秦家十多年,先是圖謀秦氏財帛,厥後又想著殺人滅口。雖是一肚子的壞水,然此人麵上卻整天道貌岸然地,若不是我留好了背工,這根線我還挖不出來。”
言至此處,她看向了啞奴,麵上的笑更加清甜:“有了此人在手,我這邊便也多了一句話柄。很多事情,也自有了答案。”
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,氛圍也不像早上時那樣地冷,但是,那蕭瑟的秋意卻仍舊叫人打從心底裡泛出涼意來。
啞奴此時倒是開口說話了,卻也隻說了一個“是”字罷了。
秦素聞言,麵上便暴露了讚歎的神采:“啞叔高超,一眼就瞧出來了。”
她這番話極其隱晦,啞奴自是不明以是。
“此人中了謎藥。”隻看了一眼,啞奴立時便沉聲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