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,那頰邊劇痛卻遠比言語來得要快,那話聲未到口邊,便被本能的的一聲悶哼代替。
公然如此。
這竄改委實來得過分於狠惡,竟是讓秦彥雅一時候落空了反應。
“現下你可記得了?那銀麵女在尋你幫手,是在哪一次田獵之前?”秦素問道,一麵又轉向了阿忍,淡聲叮嚀:“這位秦大娘子記性不大好,一會兒她如果再忘了尊卑,膽敢在本宮麵前胡唚,直接掌嘴。”
這此中,必然另有甚麼其他的啟事。
那一刻,她的兩眼直冒金星,頭暈目炫,頰邊更是火辣辣地,就跟臉上著了火也似。
阿忍會心,立時無聲地退去了一旁。
到得現在,她已是再也冇了與秦素逞口舌之利的心了。
秦素不出聲,阿忍便不會停手。
秦素閒閒地打量著她,卻見這位秦家嫡長女的兩邊臉頰色如赤醬,正以肉眼可見的速率腫了起來。
她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了,又驚又怒,又有幾分驚駭,不由自主縮了縮身子。
不待秦彥雅喘氣,阿忍已是反手一掌,又是一記耳光。
秦素的眉心動了動。
“打你兩巴掌,是叫你長長記性。”秦素甜甜笑道,說出來的話與她的神情完整就是兩回事:“汝之卑賤,連狗都不如,汝當服膺。”
女人,特彆是斑斕的女人,她們對於麵貌的珍惜,常常遠勝於性命。秦彥雅再是故意機,她也畢竟隻是個珍惜麵貌的斑斕女子罷了,秦素這一下,正擊中了她的關鍵。
秦世章就是個偏僻處所的小官兒罷了,即使在青州還算有幾分權勢,但也遠遠冇到能叫多數的“那位皇子”惦記的境地。
秦彥雅用力地搖了點頭:“我冇有,殿下……我真的冇有。”她吃力地喘了幾口氣,說話時還帶著呼痛的“嘶”聲,斷斷續續隧道:“西院夫人……與我們蕉葉居……來往並不太密切,並且……並且我也感覺銀麵女有些……古怪,便冇敢應下她來,隻說西院夫人不大往我那邊去,我如果……冒然地讓她給叔父送吃食,隻怕還要惹……惹她的思疑。”
秦彥雅拿著那隻茶盞在臉頰處輕敷著,此時被秦素問話,她手指一動,倒是不慎觸及了傷處,疼得她輕“嘶”了好幾聲。
滾燙的淚水如一道火線,遲緩地流經充血的臉頰,秦彥雅不由緊蹙雙眉,隻感覺那眼淚所過之處,痛苦更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