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像是越說越歡樂，麵上綻放了大大的笑容，說道：“那一次可成心機了，我回東院兒的時候，剛巧遇見了一個很標緻的女郎，不過那女郎絕對冇我標緻，我便低了頭冇叫她瞧見我的臉，我記得她厥後還盯著我瞧了半天呢，準是認定了我都雅。”
沉吟了半晌後，秦素便問：“你們在青州的頭領，就是阿烹麼？”
看著她麵上較著的妒意，秦素的胸口有點發悶。
竇玉箋木然地點了點頭：“是的。阿烹叫我們做甚麼，我們就做甚麼。”她說著又像是傷感了起來，喃喃隧道：“歸正我們也回不了家了，族中已經把我們都算成了死人，父母兄弟也都不要我們了。這天下如此之大，我們……倒是無處可去。”
她已經看出來了，這個竇玉箋除了一張臉還能看，腦袋怕是有些不清不楚的。
按下心頭浮起的情感，秦素自袖中取出了那隻奇特的梅花簪，耐著性子問道：“這簪子你熟諳麼？這是不是你與你家左郎的定情信物？”
秦素聞言便撇了撇嘴。
一陣秋風悄悄掃過，攜來了桂花的淺淺香氣，窗外雨聲淅瀝，恰是秋雨纏綿。
此聲一出，立時便掃去了殿中那種淡淡的哀傷氣味。
秦素很冇無形象地翻了個白眼。
她一麵說話，一麵那眼底便有了嘲意，說道：“左家窮得很，秦世芳當年的陪嫁全都被她補助潔淨了。這女人也真是蠢物，清楚左郎就不喜好她，她卻厚著臉皮留在左家，還巴巴地回母族討錢返來，幫著左郎辦理上官、拉攏部屬，厥後竟還和漢安鄉侯夫人說上了話。依我說，這個臭不要臉的醜婦，那裡配得上姣美的左郎？”
自從過繼到膝下的宗子摔斷腿這後，秦世芳與左思曠的乾係就冷了下來，據青州那邊傳來的動靜，自秦素分開秦府後，秦世芳也隻歸去過一回，看望了隱居的吳老夫人，隨後就不再往秦家跑了，天然，左思曠那邊的一應要求，秦世芳也再冇向秦家提過半個字。
此時，隻聽竇玉箋又道：“厥後，到了本年上巳的時候，長姊便帶我進了宮，讓我瞧熱烈，又請我幫她誘著淑儀夫人出來，隻可惜那天的事情竟是未成，長姊好幾天都很不高興。”
說到這裡，她俄然似是想起了甚麼，“哦”了一聲道：“對了，我想起來了，在分開之前，長姊要我替她把剩下的幾樣東西拿返來，那邊頭有一味很貴重的香料，長姊埋在了秦家東院的花圃裡。因而我就換上了秦家東院使女的衣裳，大搖大擺地進了秦家，把藥都給帶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