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幾時,便見遠處行來數人,固執青傘、踏著微雨,那傘麵兒上一片濕亮,顯是一起步行而來的。
“殿下但放寬解便是。”徐紫柔一臉篤定地說道,語聲輕巧:“公孫先生就在外頭呢,在這半個時候內,這周遭的人怕是不大能聽得清我們說話。”
她這話說來輕鬆,可秦素卻直聽得心潮起伏。
“她這是……如何了?”秦素便問道。
“統統有勞你了。”秦素誠懇誠意地說道,心下對桓子澄委實是佩服的。
“我那裡另有甚麼好不好的?不過這麼著罷了。”秦素強笑道,慘白的麵上帶著倦容:“昨日擔驚受怕了半日,這一時半刻的也確切是緩不過來。”
很快地,大殿中便隻剩下了秦素、徐紫溫和阿誰婦人。
心下放鬆了些,她便又重視地察看著那婦人,卻見那婦人雖是好端端地站在那邊,可她的眼神卻有點發飄,看上去有點木呆呆地。
瞧瞧人家這部下,那可真是能人倍出啊。
她不由彎唇笑了起來,輕聲道:“的確,有公孫先生在,這些都不是難事。”
“請徐美人出去吧。”她提聲叮嚀道,一麵便扶了阿桑的手,步出了偏殿,立在廊下相候。
這處所前後襬布又是禁軍、又是金禦衛,門外還站著一溜兒的宮人,她們這廂說話,那廂人家可不聽個正著?
“徐美人太客氣了。”秦素笑道,招手喚她近前:“快快請出去吧,彆淋著了雨。”
“如何這時候過來了?”秦素以一種熟稔的語氣說道,態度非常靠近。
秦素在心下思忖著,腦海中似又現出了那張渾厚的臉,與那雙光彩內斂的眼眸,以及那一身神出鬼冇的高絕武技。
徐紫柔聞言,趕緊將手搖了搖,輕聲道:“殿下過分獎了,部屬不敢當。”說著她的麵上便有了一個苦笑:“殿下也彆把這迷心之術瞧得太短長了,這也是要看人的。如果意誌果斷之人,迷心之術對他們底子起不了感化,比如……像我家主公那樣的,部屬的迷心之術就全無發揮餘地。”
徐紫柔麵上便浮起了一個讚歎的笑,柔聲道:“殿下真真是聰慧,這話倒是說到了點子上。提及來,舉凡中了這迷心之術的人,短則一兩個時候,長則一兩日,垂垂地便也能復甦過來了。不過殿下放心,昨日那小宮人我會不竭地向她施以此法,目前這一段時候以內是無事的。”
秦素心知必是此婦無錯了,便又擺佈看了看,微蹙了眉問:“就在這裡問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