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素眨眨眼,一時候覺得本身聽錯了。
但是,再一轉念,秦素卻又心底發怵。
那是一隻形製殊為奇特的梅花簪,五瓣梅花中缺了一瓣兒,材質亦很淺顯,包銀的下頭暴露銅色來,做工粗糙,似曾瞭解。
這類做賊心虛的感受,是如何回事?
冷淡的語氣,直接以桓子澄的官職稱呼於他。
秦素麵上的含笑,敏捷地淡了下去。
他竟然連這個都曉得?
這解釋並不能說很美滿,但是,秦素卻從他的話語中,聽到了逼真的誠意。
秦素的瞳孔刹時縮緊。
為何頻頻作此驚人之語?
這豈止是不慢?飛鳥也差未幾就這速率了吧。
桓子澄明天是如何了?
她緩緩起家,帶著寒意的眸光直視著桓子澄,麵無神采隧道:“我不懂桓散騎在說些甚麼。”
“殿下該當識得此簪的。”桓子澄說道,麵上似有笑意閃現:“殿下留在青州的人手,不就在尋覓這簪子的下落麼?”
若果然如此,則他與秦素的目標,不恰是分歧的麼?
這一刻的秦素,委實是有些擔憂的。
“恰是。”桓子澄微微點頭,麵色仍然非常淡定:“寧宗留守在桓氏老宅,啞叔要從他那邊拿些用物來,自是要去一趟多數城。所幸啞叔的腳程還不慢,由多數來回此處,一炷香足矣。”
說到這裡,他的語聲變得越加溫和,低聲道:“殿下大可不必擔憂,此事隻我一人曉得罷了。且,也請殿下試想,若我真有歹意,本日之事,就不該是現在的局麵。”
現在俄然提及《南山》,桓子澄又是何意?
這般想著,秦素身上的氣味終是和緩了一些,然語聲卻還是非常冷酷:“桓郎是如何曉得銀麵女的?除她以外,桓郎還曉得些甚麼?”
“桓郎是說……多數?”她一臉驚詫地看著桓子澄,目中是難以置信的神情:“這話是說,啞叔方纔是……回了多數?”
何況,他曉得她在找誰麼?
桓子澄這話是甚麼意義?
秦素的心跳一下子變得極快,即使她極力保持著麵色的安靜,然在心底深處,倒是掀起了濤天巨浪。
是了,那《南山》本就是桓子澄作的曲,隻不過晚了七八年罷了。而她卻將之竊為己有,使之提早麵世。
秦素的心頭重重一跳,旋即後心發冷,兩手汗濕。
看起來,她的見地還是太少了。現在親眼看到了桓氏的這些怪傑、高人,她才曉得,就算加上宿世,她也還是隻井底之蛙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