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說得幾近可謂體貼了，江八娘再是個冷心冷性之人，此時亦不免有些動容，麵上便也帶出了幾分逼真的感激，說道：“殿下不見怪於我，我便放心了。”
隻是，江八娘竟然甚麼也冇查出來，這卻也叫人費解。
秦素一臉的篤定，彎眉道：“你隻照著我的話去說，半字彆錯，她定然會誠懇些的。”
“我曉得的，你之前跟我說過了。”秦素和聲說道，語氣中並無見怪之意，“江夫人拿柳嫗來講事，你自不能再敷衍坦白，且在我看來，你如許做也是對的，以我們手中的力量，想要把事情措置好，倒是極難。”
在江八娘來避暑山莊之前，秦素曾與她有過一次長談，彼時她便將嶽秀菊一事拜托給了江八娘，現在兩下裡見了麵，秦素自也是急於曉得事情的成果。
這話說得冇頭冇腦地，江八娘直聽得滿臉驚詫，很久火線問：“就這些麼？淑儀夫人聽了這些就會循分？”
柳嫗乃是江八孃的奶姆，是江八娘在這個世上最在乎的人，江夫人提起柳嫗，實則就是在拿柳嫗威脅於她。
“嶽秀菊說她病了，可有人能證明？”秦素問道。
秦素的麵色微微一沉。
秦素便擺手笑道：“你也彆總說道這些了，我曉得你的難處，當年我也是如許難堪著的，你走的每一步路，都是我當年曾經走過的。庶女難為，我自曉得。”
“謝殿下諒解。”江八娘站起家來，攏袖慎重行了一禮，“母親不比十一妹，我才一開口，她就看出我話未儘實。我……不敢相瞞。”
江八娘夤夜而至，想來也是是以之故。
她就曉得，麗淑儀這廝又是在本身作死，公然，她真的就是如許做了。
“問過了，殿下，我今晚來恰是要說此事。”江八娘輕聲說道，一麵便執起茶壺，給秦素斟了一盞茶，藉著這行動收回的聲響，抬高聲音道：“我旁敲側擊地問了好幾小我，她們都說，事發當天，嶽秀菊本來是一向陪在淑儀夫人身邊的，厥後她俄然就說不舒暢，就跑回屋去歇著了。隨後淑儀夫人便說要出一趟門兒，半路上就把跟著的人都遣走了，招式與上回一模一樣。再厥後，淑儀夫人獨個兒返來，半路上收攏了一應宮人，歸去後也是統統如常，還是‘病’著，並冇彆的事情產生。”
秦素有些懶惰依著凳楣子坐了，衝江八娘揮了揮手：“彆站著了，坐下說話吧。”
坦白說，江仆射一腳把麗淑儀給踢到避暑山莊來，秦素還是樂見的。她獨一不歡暢的是，現在中元帝把一大堆人都帶到了避暑山莊，即便麗淑儀的住處在最為偏僻的“惠風殿”，秦素還是不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