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得秦彥昭所言,她便笑道:“是啊,二兄本日要向陶夫子請教功課,便與我一同來了。”
采藍等人皆是跟在車外步行的,此時便在車外喚:“郎君、女郎,到處所了。”
聽了秦彥婉的話,秦彥昭便點頭,將兩手負在了身後,一派老成:“也好,我也好久冇與二mm同車了,恰好前些時候讀了《北邙誌》,傳聞二mm對此書觀點頗深,本日倒是能夠向二mm就教就教。”
而這城南的宅子也確切是好,便如秦家這一處,雖隻要三進,卻比鐘家的四進院子還要大,後花圃裡更有幾間小院兒,修建得錯落有致,又有流水盤曲、假山堆疊,花木更是精潔高雅,不但能住進這幾位女郎,就是偶爾辦個花宴、茶會、詩會之類的,那處所也是充足的。
提及來,也不知是成心還是偶然,秦彥昭買下的這幢宅子,便在城南靠東的位置,與鐘府所處的城北,恰是一條極長的斜線。
兄妹二人說談笑笑便上了車,一起上談天說地,卻也不覺時候走得慢,直到馬車緩緩停了步,兄妹二人猶在會商著書中細節。
秦彥昭便笑著行禮:“恰好要去陶夫子那邊討講授問,便想著陪mm一同去。”
秦彥婉不疑有他,那馬車便也一起駛向陶家大門,公然,陶文娟戴著一麵半舊的淺藍冪籬,正立在門外張望,見車來了,便扶著小鬟的手走過來,口中笑道:“我算著這時候差未幾了,公然你就來了,我說……”
秦彥婉此時也戴上了冪籬,長至腰際,倒是一麵素白的軟羅,上頭冇任何繡花,非常簡致。
他已然年滿十八歲,身量長高了好些,肩膀也寬了,說話時喉音降落,再不複疇前的少年張揚,而是沉穩了很多。
按理說,以秦家門楣,幾近是不成能在多數城南偏東的位置置宅的。他們這也是托了晉陵公主之福,人家也是瞧在秦家出了個公主的份兒上,才把這宅子賣給了秦彥昭。
“這也真是的。”秦彥婉有些無法,將手去拂緩鬢:“定是四mm去你那邊說的,她啊,現在是冇了籠頭的馬,這家裡就她跑得歡。”
“二兄如何在此處?”秦彥婉笑問道,複又上前施禮問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