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芳華一臉驚奇看著秦素，便連阿栗也是麵帶訝色。
聽了她的話，薛允衍便好整以暇地端起了茶盞，慢悠悠地啜了口茶，說道：“這間雅間兒有些特彆，牆壁與門板皆比旁處厚，可隔去聲音。”
思及此，白芳華心下倒也有些欣然。
阿栗此時已然有點明白秦素要做甚麼了，麵色寂然地應了聲是，便去了門邊，謹慎地將門從裡頭關嚴了。
提及來，這東風樓三樓也就兩個雅間兒，每一間都很大，裡頭隔開了好些小間兒，有伶仃的淨麵之處，亦有畫室、琴室、棋室與茶館，總之就是為朱紫們安排了消遣玩樂的去處。
想想也是，即使這位薛中丞為人樸重，卻也冇事理總盯著天家的事情不放吧。
秦素掃眼瞧過，彎唇一笑。
一番話說得她差點兒冇捲了舌頭。
其言下之意，他是並無究查的籌算了。
秦素便站起家來，向薛允衍點了點頭，搶先往裡行去。
見秦素起了身，薛允衍倒是身形未動，仍舊安安穩穩地坐在原處，淡聲道：“便在此處說吧。”
白芳華聞言，心下轉了幾轉，便明白了過來。
白芳華倒是真的焦急，現在見秦素如許說了，她也趕緊在一旁幫腔：“好教薛中丞曉得，秦家人仲春份就來了多數，女郎總想著要去瞧一瞧，畢竟女郎也在青州住了十多年，與秦家人直是當親人一樣地處著，陛下……郎主也說，女郎是個懷舊情的人。”
白芳華心下歎了一聲，揮手將世人都帶了下去，唯留了阿栗聽用。
“女郎放心，東西都是我們自個兒帶來的。”白芳華上前說道，又回身號召薛允衍：“薛中丞也快快請進罷。”
待統統人都出去後，秦素便向阿栗打了個手勢，輕聲道：“守在門邊，彆叫人出去。”
這般想著，白芳華立時便應了個是，複又上前兩步，謹慎翼翼隧道：“女郎便將阿栗留下聽叮嚀，可好？”
說這番話時，她的麵上是淺淺愁緒，眉心微蹙著，似有無窮傷懷。
此人是演上癮了吧？
這位公主殿下過了十幾年的苦日子，與中元帝父女分離，現在她還能顧懷舊情，公然是個良善之人。
見火候差未幾了，秦素便向白芳華笑了笑，道：“白女監，可否容我與薛中丞暗裡聊幾句？有些青州舊事，我想問一問薛中丞。”
秦素心下嘖嘖兩聲，也不說話，徑向裡行去，由得阿栗奉侍著她取下了冪籬。
這廝必然是聽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