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秦素進宮以後，德暉堂便改成了思鞠問，太夫人企圖之較著，這座中諸人自皆看得清楚。
“恰是，殿下好眼力。”秦彥婉笑道，遂延了秦素上座，又命人捧上香茶果點，滿滿地擺了一案。
秦素便向秦彥婉一笑，啟唇道：“倒叫二孃見笑了，提及來，我本日這一來，倒是冒昧得很，事前也冇說一聲兒，還請你們彆見怪。”
此言一出，秦彥貞的麵上便先有了笑，倒是不語，仍舊是秦彥婉開口道：“殿下如許說，我們也自放了心。至於我們，那天然也是好的。”
“太夫人身子可好？”她問道，麵上的笑容非常暖和，“德暉……思鞠問統統可好？”
秦彥婉向她笑了笑，柔聲道：“殿下說得那裡話。殿下能來，實是我等之幸事，我們自是歡樂的。”
現在，秦彥婉的兩個使女采藍與采綠，早便候在了門前，兩小我雙雙打起簾櫳，將秦素等人讓進了房中。
“殿下說得是。”秦彥婉歎了一口氣，態度卻非常坦誠：“阿歡那件事，太祖母厥後也同我們說了，的確是我們秦家對不起周嫗。臨彆前，太祖母予了周嫗很多銀，充足他祖孫安家立業。太祖母還答允，等再過幾年，阿承年紀大些，便叫他來秦家附學。”
話音落地，秦彥婉的麵上便生出了一分難色。
對當年的事並無諱言，提及這些時，她的麵色亦是安然。
她在心下歎了一聲，看向秦素，恭聲道：“太祖母身子還好，思鞠問中諸事皆遂，唯周嫗因年紀大了，客歲請辭回籍。太祖母便將她祖孫二人的身契還了。”
秦素又去看秦彥貞與秦彥棠，見她二人亦是安閒有度，並不因秦素成了公主而在態度上有任何竄改，秦彥貞淡雅如常、秦彥棠寂靜如初，見秦素看了過來，兩小我皆是淺笑點頭，舉止得體。
秦素的心，不由自主地軟了下去
見秦素問起了太夫人，秦彥婉心下悵了悵，旋即又收攏了情感。
不知為甚麼，聽了這話，秦素的鼻尖竟有點酸。
這話含著嘲弄，然語意卻親熱。
秦素笑著點了點頭：“太夫人公然遠見高見，倒是我們這些小輩及不上的。本來我還想著，如果周嫗無處安設，我倒能夠想想體例，現在倒是不必了。”
在這幾個姊妹麵前，秦素並不想太端著，說的也皆是大實話。
“我天然是好的。”她笑著說道，捧起了一旁的茶盞，卻並冇去喝，隻放在手裡悄悄地轉動：“現在的我與昔日分歧，自是也要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過得好，此是實話，想必你們也不會晤怪。倒是你們，比來可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