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然，拐過河道後不久，那四艘畫舫中便傳出了婉轉的細樂，更有伶人揮動彩袖，踏著音樂翩翩起舞，河麵上頓時變得更加熱烈。
隻是，她的心還是懸了起來。
從秦素的眼神中，李玄度看出瞭如許的意義。
她家李妖孽但是比青桓更能迷死人的，若不然，她一代妖妃又如何會被他迷得五迷三道？
秦素回顧看去，卻見那小宮人臉羞得通紅，正掙紮著起家，那看向李玄度的眼神的確就是含情脈脈，一副春（啊）心萌動的模樣。
本來，船隻至此已然行至下流，正在玉露殿附近，那俄然冒出來的四艘畫舫，則是早就安排好了的，船上載著宮裡的伶人們。
男人的力量自是比女子要大很多，這一拉之下，秦素立時便站穩了。
隻是，那四隻畫舫都不小，將她的視野完整擋住，倒是再也瞧不見那大畫舫中的景象了。
夜風拂來，河上清波泛動，玉露河兩岸燈火連綴，模糊有伶人的歌聲掠過水麪。
剛纔那一瞥她瞧得也不是太清楚，而太子殿下的環境究竟如何，她也不好斷言。
“殿下本日甚美，遠勝這一河星輝。”他的語聲更加低柔，雖說著恭維話兒，卻又像與戀人呢喃。
她回顧橫了向李玄度一眼，驀地將手朝前一指，不冷不熱隧道：“九殿下謹慎操舟，不要用心。”
秦素微微一怔，旋即便搖了點頭，道：“無事。”
她本來還覺得，她會與中元帝同乘一舟，到時候便免不了由李玄度當眾聘請公主殿下同遊。
公然這狗天子就是個色胚子！
她這半晌的非常，李玄度刹時便查知了。
秦素退回原處，攏袖立著，轉首張望著沿河風景，而藏在袖中的手，卻微微地握成了拳頭。
秦素在心中暗罵了一句，一麵悄悄地轉脫手腕，將那張字條收進袖袋，再將袋口處的的拉繩束緊，一顆心這纔算完整放了下去。
秦素傲視而視，倒是再不敢再靠近李玄度了。
秦素有些著惱，著惱之餘又有幾分對勁，表情一時候非常龐大。
有他在的處所，公然到處皆好，叫人表情大暢。
“如何了？”趁著前頭樂聲高文，他悄聲問道，看向秦素的眼神中隱著一絲體貼。
她此前請李玄度幫著探聽的好些動靜，都在這張字條兒上，這字條於她，實是非常首要。
想來，李玄度也明白此中的事理，因而，在接下來的時候，他大多數時候皆是望著火線，用心操舟，就算偶爾回顧，也隻是低語一句“公主謹慎”、“公主站穩”之類的話，那種近似於戀人呢喃的和順恭維，倒是再未曾有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