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，先生。”阿烈的眉眼間是一派沉著：“以我之見，若要萬無一失，我們的人當取道唐國，再赴趙國。固然有些繞道，但那條路更安然。畢竟，現在正有人盯著隱堂的聯絡點，陳趙邊疆的那處聯絡點，我們已經多年冇碰過了，很難說現在有冇有人盯著，部屬覺得還是避開為妙。”
“務必細查！”莫不離厲聲說道，“這個時候點……很可疑。”
他沉默地立在案邊，很久後，方纔微帶譏意地一笑：“他自是認得出真偽的，畢竟，那就是他當年……”
那一刻，他的麵龐有刹時的猙獰。
“隱堂一向缺錢，以我代價十萬的金珠，換他的一陣一藥，似還不足。”他揀起腰畔的一小枚月形玉玦撥弄著，有一點漫不經心：“如果能夠，就叫他們再贈些藥吧，隱堂中最多的就是此物，我們手上隻要一味‘沉香夢醉’，倒是薄弱得很。”
他俄然愣住了聲音。
莫不離放下玉玦，語聲重又變得冷厲起來：“隱堂之事，相稱首要。此行不容有失。”
阿烈聞言，神情驀地一變，眸中的震驚之色更加光鮮：“先生的意義是……”
他說得語焉不詳，然莫不離倒是完整聽懂了。
停了一會後，他又說道：“比及桓氏反應過來時，你家主公就不再是殿下，而是陛下了。到了阿誰時候，桓氏落空大義之名，又拿甚麼去與我等對抗？畢竟，太子弑君篡位，這個罪名就算他桓氏脫手也是洗不脫的。到得當時，秦六……也好拿出來祭一祭了。”
他怔怔地看著莫不離，眼中的苦楚如水普通漫開，很久後，方纔沉聲道：“隱堂……確有此藥，‘蝕腑散’又叫‘十副散’，總計十副藥，中者無覺，醫者無察，十副藥落肚，大羅金仙也難救回。”
聽得此言，莫不離倒也無甚表示，隻淡然隧道：“此事想必不好查。如果是墨家人動的手腳，那就更不好查了。那一族的人向來鬼裡鬼氣，還當本身有多麼地神龍見首不見尾，真真好笑。”
但是，這和順的秋色卻始終暖不透這房間裡的冷意。而這所荒涼的小院，也一如既往地沉著著，就如同始終不肯熔化的一塊堅冰，在這月色溶溶的春夜當中，兀自冰冷著、蕭瑟著，抵抗著人間的統統竄改……
莫不離此時卻又微蹙了眉，問道：“說到火鳳印，我倒想起一事來，太子遇刺時留下的阿誰火鳳印，龍椅上的那位可查出端倪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