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啞叔憂之過分了。”桓子澄麵色安靜地說道,冰冷的眼眸凝向一旁的窗扇,麵上生出了一絲淡淡的玩味,“漁人之利,在之於一字,曰‘等’。這個事理,啞叔想來也是明白的罷。”
爐火“啪”地爆響了一聲,那紙卷已然被燒著了,在火舌的舔舐之下,敏捷地化為飛灰。
桓子澄聞言,轉首看了他一眼,眼底動了動,那張冰冷的臉上,便漾起了一絲暖和的神情,溫言道:“啞叔何罪之有?快些起來發言。”
此言一出,啞奴的麵上刹時閃現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,隨後他整小我便都跟著放鬆了下來。
他本就是桓府馭夫,此前該當是趕車送桓公等人外出,是以纔會來得遲了。
門扇被人從外拉開,一個看上去非常渾厚的中年男人,無聲無息地跨進了屋中。
“諾。”啞奴應諾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