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公不倒,則此計便不成成。
此時,桓子澄已然收回了看向窗扇的視野,將案上的茶壺提了起來,往蘇長齡的盞中注了些熱茶,方道:“此事不急在一時。左思曠之事如何了?”
如果連桓公都不曉得這事兒,那桓子澄又憑甚麼來變更桓家全數的力量完成這個打算?
心念電轉間,蘇長齡驀地通透,一時候隻感覺呼吸短促,兩手竟然冒出了潮汗。
“郎君的意義是,桓家成心重新推舉一名皇子?”他問道,那雙平素老是隱含著聰明與篤定的眼睛,此時已經張得極大。
在他看來,桓家是毫無疑問的太子一係,因為桓氏身上的太子烙印打得太深,當年又與呂家走得太近。若不是怕桓家勢大,隱有挾太子而滅中元帝、然後再本身稱帝之相,當初先帝爺也不會以雷霆手腕將桓氏壓抑下去了。
桓家的事情,還是由桓家的人自行處理去吧,善謀之人,毫不會以身試火,那不是聰明而是傻。
蘇長齡幾近不敢信賴本身的耳朵,失聲道:“那太子殿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