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元帝冷冷地“哼”了一聲,不冷不熱隧道:“孤這兩個兒子倒是好大的場麵,莫非要叫一家人等著他們不成?”
最後一次在鏡中看了看本身的裝束,秦素便問道:“時候到了未曾?”
秦素點了點頭,“這便去吧,彆誤了吉時。”
殿門以外,恰是華燈初上時,雪光映上天涯,卻終是劃不破這沉沉夜空。
白芳華向時漏的方向看了一眼,恭聲道:“回殿下,時候差未幾了。”
阿栗神采不動地點了點頭,又向一旁的阿桑與阿梅打了個手勢。
中元帝淡然地看著這一幕,眼底儘是冷然。
秦素自深思中抽身出來,向白芳華笑了笑,便跟著她回到了寢殿,站在了人高的大銅鏡前,打量著鏡中的本身。
滿殿沉寂中,唯有他尚算明朗的語聲響起,持續解釋著本日之事:“兒臣本來早就出了門兒,誰想走到一半兒時,腳上的繃帶卻鬆了。兒臣怕在父皇跟前失禮,便叫人歸去取繃帶來。這時候四弟從背麵過來,因見兒臣耽在半路上,便說陪兒臣一起等,這一等就到了現在。請父皇懲罰。”語罷他再度伏地,雖不是叩首請罪,但這認錯的態度倒是誠心或者說是謙虛到了頂點。
秦素見狀便彎了彎眼睛,扶著阿栗的手跨出了殿門。
嘖嘖,卻不知宿世的薛允衍在聽聞江三娘入宮之事時,是如何的神采。
提及來,中元帝冇遵循正規宴會的標準著裝,想是因為這到底也算是家宴,冇需求擺阿誰場麵。
秦素坐在步輦上,遙遙地看向遠處。
臨華殿的燈火在夜色中明滅著,模糊還能聞聲絲竹音樂之聲。不過,秦素此行倒是必須先去壽成殿與中元帝並一眾皇兄皇嫂皇弟們彙合,方能到達宴會之所。
卻見鏡中的女子挽著垂掛髻,髻中環著羊脂玉扣,兩側各簪著羊脂玉花簪,雪肌如玉、端倪妍豔,身上穿了一套天水碧的長裙,那十二幅的裙襬直拖於地,外頭又單罩了一層淡青的薄紗,紗上以縹色絲線繡了梅花,每一轉首投足,那梅花便跟著光芒模糊盛放,不但應景,更兼具了高雅與富麗。
“是,我替她們先謝殿下。”白芳華喜孜孜隧道。
不過看她的穿著,品級該當不低,因為她頭上蔽髻的數量是五,這是上嬪夫人的裝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