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烈躬了躬身:“是,先生。她身邊的人帶得很齊。”
他的語聲溫馨而平平,彷彿隻是在念著一封淺顯的家書,而並非一封遺言信。
中元帝不無憾然地歎了口氣。
便在火亮光起的刹時,阿烈低垂的眉眼間,似是有了一絲哀色。
“來人,給公主那邊送一套鈞窯瓷器去,再給孤傳句話,叫她有空給她三皇兄陪個不是,哪有打了人還扔東西的事理?”待邢有榮誇完了那番話,中元帝的叮嚀聲便響了起來。
但是,夜色敏捷地裹住了這一小簇火苗,統統重歸暗中,而他麵上些許的神情竄改,亦終是被這濃夜埋葬。
阿烈回道:“早在她進宮之前,陛下就叫人清算出了清冷殿,現在公主殿下便住在那邊,四周布了金禦暗衛。看來陛下對這個女兒很上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