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,皆大歡樂。
明知太夫人很能夠會變卦,但現在的他要的,並非是一句狗屁不值錢的承諾,而是在表達一種態度。
秦家將嫡長女嫁予蕭家,從長遠來看,這是極有好處的一個挑選,一定不能換來更大的好處。
太夫人神情微滯,視野往鐘氏的方向掃了掃,複又轉向了秦彥柏,很久後,方慈聲道:“好,太祖母應下你便是。”
太夫人此時恰是滿麵東風,隻笑看著她二人說話,心底裡卻在想著另一件事。
秦彥柏這個發起,實是極妙啊!
林氏與鐘氏還在說話,看上去非常歡樂,秦彥柏淺笑地聽著,態度不焦不躁。直待她們的話聲告一段落,他方纔向太夫人躬了躬身,道:“現在,太祖母可願應下我的要求了麼?”
蕭氏畢竟也是曾經的望族,現在雖是因醜聞而回到了客籍,但誰又能斷言他們便冇有再重新起來的時候?
此時,太夫人亦是雙眼微眯,不過她心中所想的,卻又比鐘氏遠了一層。
“三郎不敢。”答覆林氏的,仍舊是秦彥柏溫潤的語聲,那聲音有著沉玉般的音色,天然地帶著幾分安閒:“長姊犯下大錯,自不成免罰。現在離釋服另有好幾個月,這幾個月便罰長姊於祠堂思過,恰是族規嚴明之表現。至於婚事,卻不知太祖母有冇有想過,現在麵前便有一戶上好的人家,正與長姊相合,便是——蕭氏。”
思及此,太夫人已是越加篤定,眯起了眼睛,將身子朝後靠了靠,笑吟吟地看著世人。
就算俞氏對這樁婚事有再多不滿,在發明女兒生不齣兒子以後,她應當也會漸漸地竄改態度,而秦家始終果斷地站在秦彥雅的身後,也會讓俞氏怨氣漸消。此消彼長之下,蕉葉居在秦家的位置,便也不會那樣難堪了。
此時,便聞秦三郎溫潤的語聲持續響起,每句話都像是在點醒堂上諸人:“蕭氏本就與秦氏交好,兩家又曾互在對方的族學附學,後輩之間亦是交好的多。現在蕭氏落魄了,如果我秦氏能於此時示之以好,於秦氏的名聲,實則也是大有裨益的。”
不罰也就算了,竟然還要給秦彥雅尋婚事,這天下間有如許便宜的事麼?的確就是欺他們西院無人!
秦彥柏立時喜動色彩,攏袖躬身,至心誠意隧道:“謝太祖母恩情。”
如果秦彥雅一向生不齣兒子來,她在蕭家隻怕站不穩腳根,而太夫人則很情願給秦彥雅撐這個腰。
如此一來,秦彥雅暗中與外人勾搭之罪,也算是自食惡果,太夫人不費吹灰之力,就能令其平生受製於秦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