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，高老夫人已是麵色微變，看向秦素的眼神如針尖般冷厲。
秦素轉過身去，趁著背對世人之機，向不遠處的黃源打了個手勢，複又側首對蔣嫗道：“勞你陪我祖母回房，一會你們也不必再返來了。我記得祖母有頭暈的病症，嫗彆忘了給祖母吃藥。本日之事，是我冒昧了。”
此言一出，有很多人的視野都轉向了高老夫人。
這可謂無禮的一句話，太夫人聽了，倒是無半字可回，唯緩緩閉上了眼睛。
到得此時，她已知本日之事毫不成能善了，秦素定是有備而來，而多年前那一筆筆胡塗爛賬，也終究到了清理之時。
秦素淨淡地掃了她一眼，眸中有甚麼東西一閃而逝。
笨拙之人也有笨拙之人的聰明，便如林氏，腦筋裡隻要一根筋，這時候倒真是抓住了場中最強勢之人。
不過，她當轉首回看太夫人時，她便又規複到了最後的淡然，不疾不徐隧道：“太祖母，您可都聽清楚了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