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時，那兩個去請人的侍衛便返來了，與他們一同呈現的，另有兩個滿頭白髮的老嫗。
秦素便轉向太夫人道：“太祖母，另有祖母與叔祖母，且請您幾位瞧一瞧，這二老您們可感覺眼熟？”她一麵說話，一麵便表示兩位白叟抬開端來。
她的話語，讓幾位夫人的麵色刹時起了竄改。
兩個老嫗都是一愣，伍嫗便搶先回道：“回秦四夫人的話，是有人請我們過來的，說是要我們來講一個故事。”
阿臻向秦素點了點頭，便拉著秦彥柔的小手退出了屋門。
“還真是你們兩個……還真是你們……”她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，聲音乾枯顫抖，微帶沙啞：“真想不到，在我有生之年，還能重遇潁川故交，我真是……”
說到此處，她似是難覺得繼，哽嚥著愣住了話聲，抽出布巾來按住了眼角。
她回身坐好，端起茶盞啜了口茶，一行一止無不安閒安閒。而世人一時候看得入迷，竟然冇有一人去指責她對長輩無禮。
秦素冷眼看著這一幕，隻感覺萬分好笑。
此時，被忘記了的高老夫人本就烏青的麵色，變得更加丟臉。
夏嫗和周嫗此時也肯定無誤，上座的兩位夫人的確便是當年的家主，因而便雙雙伏地膜拜見禮。
很較著，她們已經認出了來人。
周嫗現在已經往前走了兩步，似是要更細心地看清那兩個老婦的麵龐，而愈是細細打量，她的神情便顯得愈發衝動，此時便轉向太夫人道：“太夫人，您冇瞧出來麼？我瞧著可真是像得很。”她的語氣也因衝動而微微顫抖著，一麵伸手指著兩個白叟，一麵便道：“您細心瞧瞧，右首阿誰老嫗像不像當年的伍娘子，我記得她耳朵上有顆痣來著；另有那一個夏嫂子，當年她做活最是利落，人家都叫她‘大腳娘子’。您瞧瞧她的鞋，可不就比彆人長了好些？”
此語一出，太夫人已是再無半點迷惑，表情盪漾之下，她麵上湧出了似喜似悲的神情，眼角竟然已經紅了。
這時候，夏嫗和伍嫗也正儘力地睜大了老眼，冒死辨認著麵前這數位老婦。
這兩個老嫗一進屋，便像是被屋中華貴的陳列給驚住了，縮手縮腳地站在門邊，並不敢往裡走。
不過，她見過人家，人家卻冇見過她。因為她當年隻是個妾室，且還是小宗的妾，整天都不準出門。她當時候最大的興趣，便是拿個小凳子縮在門邊往外看，這兩個婦人她便是當時候瞧見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