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聲音不成謂不響,一時候,統統人都看向了她。
“大膽孽女!”她居高臨下地看著秦素,厲聲喝道:“你找來鄭老究是何意?你看看你伯母,都被你氣抱病了。莫非你必然要攪得秦府家宅不寧才甘心麼?”
“大夫人……是不是那裡不舒暢?”鄭槐下認識地往前踏了一步,那一刻,他醫者的本能起了感化,令他健忘了這是在秦府德暉堂,而他也早已棄醫多年,本日是被人請來發言的。
“家宅不寧?”秦素笑著反問道,唇角勾著一抹冷意:“我卻不知,秦家這家宅何時曾經寧過?還是說,在叔祖母看來,所謂的家宅安寧,便是要將一條條的性命,填在這宅子裡頭纔算安寧?”
秦素一字一句地讀著這些醫案,語聲清柔動聽,即便是念著這古板的藥材雙方,也如珠玉相擊,聽在耳中非常地舒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