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六娘,你這是在做甚麼?”很久後,吳老夫人冷酷的語聲終是響了起來。
那一刹,暴風四起,她的髮絲順風而舞,張揚得如同一麵玄色的旗號,而她的身影便嵌在暗淡的天涯邊沿。統統人都震驚地望著,亦同時生出了一種錯覺,感覺這位六娘子隻需信手一揮,便能揮去這漫天烏雲。
一言一語,莫不一針見血!
借來的東西,不管是甚麼,總歸是要還的。
一行一止,皆稱安閒;
說到此處,她話鋒忽地一轉,語聲也驀地轉厲,渾濁的眼中射出冰冷的寒光:“再退一步說,便是這婚事你不肯要,太祖母業已應下了。你生在我秦家,享我秦氏福澤寵遇,現在不思回報,反生惡言逆心。此等去處,不但要違我秦氏族規,亦違了我大陳律法,若按陳律,其罪……當誅!”
六娘本日怕是不得好了。
太夫人居中而坐,麵色不動,唯有眼神變得極冷。
看得出,此時不止是西院諸民氣機起浮,其他人等亦皆是心神劇震。
一向存眷著場中情勢的秦彥婉,此時終究再也坐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