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素的眉心越蹙越緊。
聽了秦素之語，高翎的臉上便劃過了幾分茫然，說道：“主公恕罪，關於這個我也並不大清楚。在我看來，墨三先生能夠也並不是很清楚，因為厥後他又喝醉了幾次，每次都會斷斷續續地講起這些事，但每回都是那些話，翻來覆去都隻是一個大抵，並無詳情。我偶然候問得細了些，他就會叫罵‘我如何會曉得得那麼清楚？那幫瘋子如何想的，我一介凡夫俗子，又如何能夠會曉得？’以是我厥後也就不去問了。”
秦素在心中幾次思忖了半晌，終究還是決定，臥龍嶺之事隻能臨時擱置。
秦素感慨地歎了口氣，此時便聽高翎又續道：“墨三先生說，他對構造術隻曉得一點外相，他們墨氏真正的構造術大能，全都已經死了。我便問他啟事，他起先不肯意同我講，厥後有一次他喝醉了，我又問他這個題目，他便藉著酒勁兒將當年臥龍嶺的事情說了一通。他說，當年他們墨氏有一群聰明絕頂的瘋子，竟然企圖掘斷大陳的龍脈，成果全都葬身臥龍嶺山腹，成了山漿裡的泥屍。”
“墨三麼？”秦素輕聲反覆道，凝眸看向了高翎，“這位墨三……先生，但是墨氏直係後輩？”
高翎忙起家束手道：“不敢。部屬這條命是主公救下的，主公之命，部屬萬死不辭。”
聽得秦素所問，高翎的眼睛裡，劃過了一絲掙紮的神采。
但是，為甚麼？
“哦，對了，墨三先生還提過一件事。”高翎似是俄然想起了甚麼，說道：“我記得有一次他與我說過，華陰地靈之氣濃烈，極宜於滋攝生息，不過因華陰那處所被陳、趙兩國爭來奪去，戾氣深重，那地靈之氣也就被埋了，隻要命格權貴之人才氣從中汲取滋養。先生還說，他曾在華陰住過一段日子，本想尋一些機遇，不想卻遇見了墨氏家屬的一些人。他說他不喜好那群人，以是才避去了多數。”
而當年墨氏後輩跑去臥龍嶺，竟然是衝著龍脈去的！
秦素儘量保持著呼吸的安靜，穩穩地伸出一隻手，端起了茶盞，若無其事地啜了一口茶，方道：“這倒也真是奇特了，墨家後輩向來不睬俗務，他們做甚麼要去斷了大陳的龍脈？莫非墨家與郭氏有仇？”
“真真是想不到。”秦素由衷地說道，將茶盞擱在案上，複又蹙起了眉：“那麼，墨三先生可曾說過，那群墨氏後輩死了以後，龍脈又如何了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