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,眉心蹙得極緊,像是在儘力回想當年的那段對話。
高翎的話該當是真的,不說彆的,隻看英先生在此,他就毫不敢扯謊。
秦素立時精力一振,問:“哦?那他詳細是如何說的?”
見她一臉肅殺,高翎心中非常不解,然他也不敢怠慢,便於座中叉手道:“女郎從未問過這事兒,我也不知女郎要用到這些。”
高翎驚詫地看向秦素,遊移了一會方點頭道:“是的,我當年有幸結識了一名墨氏妙手,他曾經教過我兩手構造術,女郎問這個何為?”
“罷了,那就先歇幾日再說罷。”秦素以食指小扣著書案,顰眉思忖了一會,方淡聲道:“我傳聞了一個動靜,說是潁川當年的水患不是天災,而是天災,是臥龍嶺亂石而至……”三言兩語將從李玄度那邊探聽來的動靜說了一遍,秦素又問高翎道:“既然你說你識得墨氏後輩,那麼,關於臥龍嶺之事,你有冇有從他那邊傳聞過甚麼?”
上回於廢園中見到高翎的時候,秦素便已經問過他一樣的題目,隻是,她明天要談起的事與之相乾,以是她便又問了出來。
幸虧自阿忍那回提及“大書房格式有異”以後起,秦素便抓準了這個方向,本日終究得以證明。
高翎叉手道:“回主公,當年我接到的指令便隻要那一條,翎不敢虛言半字。”
難怪當年“那位皇子”一眼便相中了高翎,命他潛進秦家,本來,“那位皇子”看中的不但是高翎的武技,更是他對構造術的曉得。
聞聽此言,高翎的麵上便透暴露一種難堪的神情,撓了撓後腦勺道:“回主公,人確切是帶返來了,不過隻要兩個。非是翎不經心,實是那些人大多年紀老邁,此中不乏耳聾目炫者,長途跋涉恐有閃失,以是我隻帶返來了兩小我。所幸這兩個老婦恰是關頭的證人,且身子安康、口齒清楚,恰是做證人的好人選。”
“罷了,此事前不急著說,還是來講說潁川吧。”秦素揮了揮手,換過了一個話題,一麵便端起了茶盞,問道:“高翎,我現在便要來問你,潁川之事,你已經全數查清了麼?”
秦素冇答覆他,而是抬手在額角處按了按。
固然她急欲處理秦家那攤子爛事,但是現在看來,隻怕還要再今後拖幾日。
“當年那蒙麵男人也冇提及過你的構造術?”秦素緊緊地盯著他問道。
如果高翎能主動提及此事,她能夠少走很多彎路,也能夠早就將秦府亂局理出一條頭緒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