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聽此言,薛允衍如有所思看了秦素一會,方道:“左中尉其人,比程廷楨如何?”
雖不成言明,但這麼一個阻住左思曠宦途的機遇,秦素毫不會放棄。
此時已近巳正,天氣不像淩晨時那樣的陰沉,一陣陣的風掠過竹簾,攜來悶熱的氣味,房間一角的冰鏨裡擱著碎冰,絲絲涼意與外來的悶熱融會著,一時涼浸了熱,一時熱又染了涼。
“也無甚大事,幾個山野村夫罷了。”薛允衍淡聲說道,將茶盞湊向口邊,淺啜了一口茶。
秦素的心底似是揪起了一團亂麻,紛繁擾擾難以厘清。這個題目已經困擾了她好幾日,現在更是叫人難以定奪。
薛允衡盯著他看了一會,忽地笑了笑,問:“是範家的人?”
薛允衡固執茶盞,眼角的餘光攏在她的身上,並未粉飾眸底深處的核閱。
機遇就在麵前,而要命的是,她卻有種抓不住的感受,這讓她更加感覺煩躁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