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輕易捱到了薛允衍迴轉,秦素委實是想要與他談談前提的,現在被薛允衡這一攪,她就有點開不了口了。
這話一說,你還讓人如何往下接話?
薛允衡瞥眼瞧見了,便隔空將扇子往她身前一點,笑道:“我說秦六娘,你如何也跟著聽?據我所知,你部下能人也有很多,總不會連個動靜都探聽不著吧,犯得著來占我們這點兒便宜?”
竟然是由程廷楨代替了蕭公望。
對於自家長兄較著對付的態度,薛允衡底子不覺得意,仍舊搖著扇子,漫不經心腸問道:“那倒也好,剛好也想問你一問平城的近況。”
她部下的那幾號人現在全都收縮在了離境山房。一來,這是秦素不肯在薛家人的麵前閃實際力,二來,也是她有自知之明。有了薛家的這些妙手在前,她手頭這些許力量,拿出來也不敷人家看的,倒不如溫馨地呆著為妙。
秦素此時亦端坐了下來,也不去看棋枰了,而是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,用心等著薛允衍往下說。
宿世的程家,可未曾有過這般暢達的宦途。
秦素此前也一向叫人盯著平城的動靜,卻不想就在她收縮人手的這幾日內,蕭家竟然有瞭如許大的行動。
現在看來,她如許做還是起到了些感化的,起碼此時現在,薛氏兄弟待她的態度,又比前幾日更和睦了些。
看起來,他這是將平城的統統動靜都寫了下來。
薛允衍神情淡然地端起結案上的茶盞,淺啜了一口茶,道:“隻要蕭氏郡望無損,此行亦可謂大幸。”
此話委實是大實話,秦素比來也的確冇派人去刺探動靜,乃至連那些回報動靜的,她也一併製止了。
薛允衡的視野再度掃向了秦素,似笑非笑隧道:“卻不知聞聽此事,六娘子又作何感觸?”
此時,便聞薛允衍涼靜的聲線響了起來,語聲非常淡然:“恰是,蕭氏現在正忙著清算,那所大屋也籌辦賣掉了,傳聞是籌算百口人回本籍。”
“那裡的話,我也就是個很淺顯的女郎罷了,二郎君謬讚。”秦素含笑語道,一麵便執起茶壺,先是向薛允衡麵前的茶盞中注了些茶,複又起家行至薛允衍的身邊,將他的茶盞斟滿,方纔說道:“兩位郎君目光如炬,六娘這些許小事,想必不在您二位的眼中。”
秦素心頭微凜,昂首看向薛允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