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規矩地向周嫗笑了笑,便隨她進了正次間。
秦彥雅見狀,不由掩唇而笑,搖了點頭:“五弟弟還是個大孩子呢。”
垂絲海棠拖風牽影,而海棠花下的美人兒們,則已經冇了蹤跡。
見秦彥雅問了過來,黃嫗自不好不答,因而她便向著幾位仆人躬了躬腰,抬高了聲音道:“這個……人我倒是都認得,一個是三郎君身邊的使女阿葵,另一個是……”她說到這裡忍不住皺了皺眉,“……是前頭主院的掃地小鬟,我記得是叫阿藜的,不過,阿藜卻打扮成了小廝的模樣,不知如何就和阿葵睡在了一起……”
秦素遠遠地看著這一幕,唇邊含笑,眸光微動。
分發筆墨本是小事,不過,再如何的小事經過太夫人的口中問出來,便不是小事了。
總之,事情的結局遠好過此前她們的設想,這已經是上上大吉了。至於這兩個小鬟如何會滾在一張床上,此中一人又為何會扮作男裝,以及她們是如何跑到秦彥直的房中廝混的,這些事情,不是秦家女郎們當問、當管的。
過得一刻,秦彥雅搶先輕呼了口氣。
既然是一場虛驚,此事天然不必再上報德暉堂,隻消由鐘氏出麵處理便可。諸女郎們自是不便多留,很快便分開了。
這個連環計本來想要網住的人,全都脫網而去,片羽未沾,卻不知在聽聞這個動靜時,那些人又會作何感觸?
半個時候後,鐘氏帶人急倉促地出了西華居,這些人個個一臉寂然,兵分好幾路彆拜彆往西院各處,而西院的角門也上了鎖,許進不準出,守角門的老嫗當場被打了五十棍,拖進柴房時已是奄奄一息。
董涼一眼掃罷,便躬身上前向二人見了禮,隨後便溫馨地束手低頭,等著太夫人發話。
黃嫗的聲音便停在了這裡,而聽她說話的三人,則麵麵相覷。
“郎君慢走。”身後傳來黃嫗帶著體貼的語聲,隨後便是關門落鎖之聲響起。
自聽聞裡頭是兩個女孩子以後,秦彥直整小我都放鬆了下來,此時便點頭道:“嗯,全憑長姊作主。”停了停,又有些不美意義地抓抓頭,吭哧吭哧隧道:“再說……阿誰……我也不曉得該如何措置……采蘩又不在……”
事發時她在院外,中間消逝的那段時候也有秦彥直與她互為印證,而事發後她甚麼也冇瞧見,因為她進門時,西梢間的窗子已經關上了。
這倒也還罷了,恰好此中一人還穿了男裝,這又是甚麼事理?